他听到暴躁的拍门声,还有易述因愤怒而低沉的嗓音,“温故,把门打开。”

    身体里的火降下去了,头脑却越来越模糊,他刚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似乎只有大脑还属于他,手脚麻木的根本动弹不了。

    很快,连意识都在慢慢被剥夺。

    晕过去之前温故脑子里是三个字,“玩脱了。”

    易述整个人被推到走廊的木栏杆上,等他站稳去拧门把时,温故已经将门反锁死了。

    “温故开门。”

    “你回答我,你现在怎么样。”

    他恨不能将门砸开,可温家的门质量太好,被扳断了门把也保护着屋里的人。

    料定温故不会好好听话了,他去大厅找来了备用的钥匙,开门的动静很大。

    房间里大开着灯,但他环视一圈没在屋里发现温故。

    听到洗浴间的水声后,易述的心猛的一紧,突然感觉到外界的冷空气。

    这个天已经够冷,这个房间比外面还要冷。

    浴室里的水一直开着,温故已经没有任何的活力。脸色雪白,唇没有一丝血色。

    易述赶紧将人从水中捞了起来,手指触碰温故的身体凉的让他害怕,颤抖用毛毯将他整个包了起来。

    匆匆忙忙找了个车往最近的医院赶。

    一路上,易述很用力抱着温故,将他双手合拢包在自己掌中哈着气,妄图想要给他一点儿温度。

    最近的医院,几乎就是温故养着的。护士已经见怪不怪了,站着进躺着进都不奇怪。

    一开始易述还能陪着温故做检查,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机器发出尖锐的噪音。

    一堆医生护士涌了过来,推着病床去了重症室。

    “只是受凉了,为什么要进重症?”

    护士将想要跟着一起的易述拦在门外,“家属请在门外等待。”

    易述在重症室外来回踱步,心里没有半点底,心里有股怒火极需发泄,最终下定决定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云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