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行不知道怎么了,还满是疑惑的问道:“芸表姐怎么了?她不是在府上吗?”傅玉行不关心家里的事儿,还不知道傅氏将杭佩芸带去了信王府。

    傅氏看着愣头愣脑,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嫌弃的挥了挥袖子:“你先去别处玩去,我和你姐姐有话要说。”

    傅玉行摸了摸鼻子,听了傅氏的话,抱着怀里的鸟笼走远了去。

    傅氏和傅玉瑾走到里屋,屋子里已经被打扫干净,燃起了炭火。

    青禾和乐书分别为傅氏和傅玉瑾上了茶和点心,傅氏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青禾和乐书低着头退了出去。

    傅玉瑾点了点头,夕冷和泽兰也走出去了,细心的泽兰不忘拉下了门帘,挡住了呼啸的冷风。

    傅氏试探的问道:“芸姐儿为何没跟你一起?她又有什么话让你告诉我?”

    傅玉瑾轻抿了一口茶水,感叹道:“母亲这样胆大,果真不怕死吗?”

    傅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维持着冷静:“我又做了何事?值得你这样咒我?”

    傅玉瑾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母亲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芸表姐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我了,你竟还想着利用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你是何等无情?你可知一旦你的野心暴露,这会毁了芸表姐,毁了我,毁了那孩子!”

    傅氏心中暗骂嘴皮子漏风的侄女,面上依旧强撑着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肚子这样不争气,别人都在嚼舌根说你是不下蛋的母鸡,你说为娘这心里听了能好受嘛?”

    “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那些荣华富贵你心里自是有数。我且问你,那日在千叶寺,你到底和承恩公夫人在筹谋什么?”芸表姐的事儿已然下了定论,傅玉瑾转而又问起另外一件事儿。

    就凭两个手无寸铁的妇人竟然能算计信王爷?傅玉瑾显然不信,要么是个巧合,要么就是这二人的算计出了纰漏。傅玉瑾倾信于后一点。

    傅氏心下紧张,眼前的女儿似乎又变成少年时的模样,某种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得不屈服。

    见傅氏不出声,傅玉瑾又道:“母亲不想说是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总归结果还是好的,这不也把你送上了王妃的位置不是吗?你该是谢谢我,不然谁会坐在这儿听你耍王妃的威风?”傅氏冷哼。

    傅玉瑾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丢到傅氏脸上,傅氏刚想破口大骂,待看清是何物时,却惊跪在了地上。

    傅氏颤颤巍巍的抱着玉佩,惊恐道:“你做了什么?”

    傅玉瑾不回答反而是重新问了一遍:“那日千叶寺到底发生了何事?”

    傅氏还像魔怔了一般,并不出声。傅玉瑾缓缓说道:“明日我就派人送来刑秀才的一撮头发,后天就送来刑秀才的一个指头,每天再切一些刑秀才的肉端来给母亲,让母亲尝尝。母亲放心,我定会找上好的医师照顾刑秀才,不让他死了去。”

    “别说了!”傅氏捂着耳朵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