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子二人,一个喜欢舞刀弄枪,一个偏Ai舞文弄墨,老子嫌儿子娇气,儿子嫌老爹粗鄙,江宁早已见怪不怪。

    下了马车的江宁回头见nV殃已经消失在坎儿山的树林中,也懒得管她。

    有生灵契约在,nV殃能随时能找到自己。

    三人并没带下人一同上山,约莫走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江家坟冢出现在了江宁视线中。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坟冢,他脑海中再次涌现出诸多不属於他的记忆。

    在记忆里,有江白衣,有江宁生母,还有很多很多面容五官模糊的身影。

    他知道这是原主还残留下的对江家的眷念。

    “大兄,大兄,你发什麽楞?”旁边的张玄用胳膊肘将走神的江宁撞回神,提醒道:“还不跪下给江叔叔磕头。”

    江宁哦了一声,动作略显僵y的跪在了冰冷的墓碑前,望着上面江白衣和生母的名字,心中没由来的多了一丝难过和痛苦。

    他下意识m0了m0自己的脸颊,入手冰凉。

    是眼泪。

    是原主的记忆在影响自己吗.....江宁深x1口冷气,朝着江白衣的墓碑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张青山不着痕迹的用衣袖擦了擦有些Sh润的眼角,笑的跟个孩子似的。

    “江兄弟,大嫂,你们家的娃子有出息了,没给你们两口子丢脸,没给你们江家丢脸。”

    烈酒浇地,新翻的泥土混着酒香,总算是冲淡了几分沉重压抑之情。

    江宁跪拜後没有起身,而是在墓碑前坐下,张青山和张玄识趣的走到远处默默等待。

    墓碑前的江宁什麽也没说,也不知道说什麽,只是默默的陪伴。

    许久後,雨下的有些大了。

    张玄想要喊江宁离开,却被张青山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站在自己老爹陪着淋雨。

    又过了许久,江宁才从某种回忆中苏醒。

    涣散的瞳孔重新凝聚,他cH0U了cH0U鼻子,起身对着墓碑再次一拜。

    “爹,娘,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