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然低着头又羞又愤,哪里还去管皇帝要同她说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的。

    “宴席上,你同徐雁秋在说些什么?”

    啊?于心然有些发愣,皇帝问这个做什么?“就随便说了些家常,皇上不搭理臣妾,臣妾只能同他说话。”

    说着,她又低下头去准备自怜一番。

    “你就不能自己过来同朕说几句话?闷头在那喝酒,朕就没看出来你有丝毫的悔意。喝醉了还摔成那样,贵妃这是成心要丢皇室的颜面。”

    她还想他怎么突然要问这桩事,原来是要训斥她的仪态规矩。若是换了谢清摔成那样,手又伤成这样,他估计心疼都来不及,肯定好言好语地哄着。

    说起来,她都没见过皇帝哄人的样子。同样是妃子,她怎么像是他捡来的一般。

    “臣妾没有醉。”

    “没醉怎么摔成了那样?”

    “我、”同皇上争辩,若输了自己心里受气,若赢了怕是脑袋不保。她还是安安分分睡觉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

    “困了。”她去扯他横箍在她腰间的手,皇帝从善如流地松开了。

    于心然又一阵心慌,忍了忍终究是是没有忍住,抬起双眸看向皇帝,明明两个人那么亲近,他总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疏远感,即使笑着同好声好气地说话,眼底的薄凉冷漠依旧如同万年化不开的积雪,君王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

    “怎么了?贵妃?”皇帝见她愣着不动便询问道。

    “那臣妾也问皇上一个问题。”

    “嗯,你说吧。”

    “唔,皇上是不是觉得妙贵人比臣妾更好?”

    在皇帝看来,面前的女人,说她聪明吧,有些不大识时务,在许多事情上看不清形势,说她笨吧,其实还是有些机灵的。

    夜深人静的,皇帝起了逗弄之心,“贵妃是指哪方面?”她没头没脑地将问题抛给了他,完了他又轻而易举地打了回来。

    还能是哪方面,当然是性格、长相、谁更讨他欢心这些事上。自己跟谢清不敢比,跟这个新人比比,总有好的地方吧,皇帝总不能得了妙静云就完全瞧不上她了吧。

    两个人平日里话都不多,她还是第一次同皇帝这样想对着心无旁骛地聊天儿,尤其两个人还这般亲近,黑暗中皇帝凝视着她,她有些紧张的。

    “嗯?”皇帝提醒她说话,一双大手虎口轻箍着她的腰,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