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泰迪,可真不抗打。

    正想着呢,突然听到卿潭低低说,“对不起。”

    “……”蔺棠溪觉得很意外,他竟然还会道歉。

    卿潭声音发闷,“我不应该提你妈……”

    卿潭第一次见蔺棠溪,是在他母亲的葬礼上。那时蔺棠溪捧着遗照,眉眼低垂,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

    虽然两个人没有交流,但卿潭能感受到,他很难过。

    自己提他母亲,等于把对方的伤口重新揭开。

    “哦。”坦白说,母亲去世太久,蔺棠溪早就不难过了。

    可能看到卿潭这样,让他觉得有些稀奇。

    “看在你还算乖,今天放过你。”蔺棠溪松了手,顺势揉揉他头发。

    “乖什么乖?”卿潭终于摆脱钳制,揉揉疼痛的手腕,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应该是怎样的?”

    卿潭回答不上来。

    这几年,虽然没见面,但卿潭偷摸摸打听过蔺棠溪。

    他好歹是六中校霸,家里有点钱,在贵族学校也有人脉。

    听说蔺棠溪循规蹈矩…

    听说蔺棠溪后妈偏心,对他很差…

    听说蔺棠溪要转学了,去校风很差的六中…

    在那些听说中,蔺棠溪是一个五讲四美,逆来顺受的人。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张狂又不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