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声问道:“为何,你为何好端端地要突然辞工不做?”

    徐雅这里极度缺人,尤其是账房先生。郑文突然辞工到底不地道。

    因此,他便不好不将实情相告。

    “我和堂哥今日起意做点收山货的买卖,所以我——”

    徐雅无法面对这突发的意外,她烦躁地闭了闭眼,然后肃容看向郑文问他:“做买卖要有本钱的,而且做了也未必能挣上钱,你可想好了这事后果?”

    她记得,早先她曾劝过郑同,让他利用镇上繁荣的经济来赚钱承担家计,可当时郑同似乎是对此不屑于顾的,还问她知道举业之难吗,说他没时间顾不上。

    而如今,他和他这堂弟是想干什么?

    为何郑同总是能处处脱离掌控地坏了她的任务?

    烦不烦!

    郑文面带歉意地说道:“我想试试,我也有做买卖的本钱,你放心就是。只是我突然辞工,到底对你不住——”

    郑文今日来找工,还问这里是否包吃住,从这里就可看出,他是因没钱才找工的。

    可就这半天功夫,他便有了本钱做买卖,那他这钱从何而来?

    从他这半天接触的人来看,答案显而易见。

    郑文这一离开,她还怎么想法子劝其读书?

    今日真是倒霉透顶,买了个铺子,却发生了似各种人和事情都在和她作对的情况!

    徐雅感到可笑又烦躁地问道:“你的本钱有多少?是不是你堂哥给你的?可我看你堂哥一直以来也不是很宽裕,他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在这里谈话时,郑同已经回到县学里,拿出了在温习功课了。

    此时,他还想着找师兄去问问,问他们教谕给布置的策论等作业,从而拿来做了,以便应付即将而来的乡试。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如徐雅一样,同样知道,不要被那些乱起八糟的事情影响,自己要做的事情还需认真沉下心来做的。

    否则,就是最终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做不成。

    郑文没有回答徐雅的这些问话,而是问她:“我堂哥说他和你未曾定亲,这事我母亲看着也是不知道的。那你之前,为何会在赵家小姐面前说出那种话来?你是不是因我堂哥曾经救过你,所以就对我堂哥有意了?”

    他实在是太好奇,又看徐雅像是个好脾气的,便横下心来问出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