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成帝打开,却见上面写着的是一首祝寿诗:“我心本如明镜台,一往虔诚向菩提……这……”

    “是,”萧潜抬头道,“这首祝寿诗,父皇是否觉得熟悉?”

    宣成帝冷静回忆了一番。

    “是宁王妃所作,落款却是太子名讳,父皇,您还不明白?”

    太子的字,宣成帝自然认得,这纸上字字句句,自然是太子所写,但这诗句,却不像是太子能写得出来的。

    宣成帝又对李有德道:“李有德,去将昨日寿宴上几个小辈写的祝寿诗取来。”

    李有德自去取,还挑出了苏明墨写的那一份呈上。

    两张纸摆在宣成帝的面前,一模一样的诗,不一样的落款。

    “父皇,”萧潜诚恳道,“宁王妃虽是我王府内院中人,他一番虔诚为太后祝寿,却也不能寒了他的心,我便中途将太子这份截下收了起来。”

    宣成帝将两张纸一一叠起,收进信封:“朕记得,朕昨日还与你说过,要体会朕的‘良苦用心’。”

    萧潜微微低头:“儿臣自然懂,父皇是想让儿臣尽心辅佐大哥。”

    宣成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既能如此懂事,父皇自然高兴,起来吧。”

    萧潜站了起来。

    “此事就此罢了,父皇不追究你的责任,但希望你记得今日所说的话。”

    萧潜行了一礼,从明心殿退了出来。

    萧潜离开后,据说宣成帝再一次发火,将太子重新召回明心殿好好训斥了一顿。

    从明心殿回来,萧潜路过长安街的糕点铺,给苏明墨带了一份他爱吃的桂花糕。

    回到王府,萧潜看到苏明墨正坐在卧房的桌边写写画画。

    嘉易正在苏明墨的卧房门口打瞌睡,看见萧潜过来,跪下便要行礼:“王……”

    “嘘!”萧潜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悄悄走了进去。

    苏明墨正提笔画得认真专注,没有注意到萧潜过来。

    一直到阳光将萧潜的影子打在他面前的纸张上,苏明墨才回过神,手下一晃,一幅好好的画差点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