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吹了一夜的冷风,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即便是逃荒的时候,他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虽然景钰已经力竭,但小道长们不得不承认——一夜之间能找到这麽多笋苗,已经足够厉害了。

    而齐腾在看到景钰累成那样後,不禁感慨道:“瞧瞧你这身子骨,平日里在家里让三公主好生宠着不好吗?你这样的T格,以後上战场还不得第一个被打Si?”

    景钰瞥了他一眼:“那也b偷Jm0狗得来的好。”

    齐腾“啧啧”两声:“你怎麽就是想不透这个理儿呢?有人管这是偷的还是抢的吗?最终能在荒地里找到十颗笋苗就足够了,你若是Si守着那些规矩和原则,迟早要栽大跟头的,倒不如现在就退出,倒也能安全一些。”

    景钰咬了咬牙。

    他是不会退出的,他答应了许如意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他定会说到做到。

    於是,景钰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外面的齐腾和许鸣霄已经在砍柴了。

    景钰发现齐腾并不是完全的偷J耍滑,他只会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想办法糊弄过去,若是糊弄不了,便想其他办法填坑。

    直到傍晚的时候,景钰才撑着身子起来,去厨房吃饭。

    整个白日里,没有一个人帮他搭把手或者照顾他一下,这让他再度想起大周末年的局面——人一旦落病,身边又无亲眷,便容易被其他逃荒者盯上,所有人都在等着他Si并分食他的屍T。

    原来,不止是乱世时才会这样,盛世亦是如此。

    在吃完晚饭後,景钰准时去听殷道长的课,他依旧听得十分认真,在课後还问殷道长自己是否落下了什麽课程?

    殷道长回道:“昨日五驸马告假了,满身都是伤,去包紮了一番,所有昨日没有上课。”

    景钰点了点头,他又开始请教今日的内容。

    “师傅今日为何讲命?”

    殷道长回道:“你们总要学到这门课的,不论是不是贫道来讲。很多人的命,生来就注定好了。”

    景钰忙问:“那师傅瞧瞧我是什麽命?”

    殷道长笑道:“你八字财旺,这种命格就算不错了。”

    若是换作以前,景钰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富贵命,但现在不同,他更想知道的是——

    “那您看我能当官吗?”

    殷道长反问:“你不是会看相吗?莫不如给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