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回到屋子里,抬手一枚药丸就戳进了蒋悦悦的嘴里。

    这解药在蒋悦悦身上起效要慢一些,毕竟蒋悦悦不知不觉已经中毒很深了。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蒋悦悦才悠悠转醒,只觉得唇齿间清香弥漫。

    而宁香早就备好了茶等在一边,蒋悦悦见状也伸出手去,从宁香手中接过了茶碗,仰起头一饮而尽。

    “还是你最合我心意。”蒋悦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若是你能在我身边一辈子,或许也不错。”

    许是蒋夫人死后,蒋悦悦觉得自己再无依靠了,此刻看着宁香就愈发亲切起来。

    宁香没有答话,因不知蒋悦悦是出于什么心态来问,宁香也不敢贸然去接。

    “走吧,我们该去母亲那看看。”蒋悦悦有些头痛,忽然回忆起自己似乎在蒋夫人离世后,一直没去过她的院子,也没尽过一个女儿该尽的孝道。

    宁香对蒋悦悦醒来后的反应有些哑然,难不成是药效太好了,能让蒋悦悦变聪明?

    许是睡得久了,蒋悦悦只觉得清爽了不少,似乎之前消耗的精力都补了回来。她是以为睡眠起了不小的作用,其实是宁香的药给她稳固了心神,才让她觉得轻松。

    身体轻盈,蒋悦悦的步伐都轻快了起来,走在路上竟然颇有几分浑然天成的爽利,其实这气质与她的长相才相符,竟是引得见到她的下人们都驻足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看错了人物。

    蒋悦悦本来以为母亲的灵堂会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可到了蒋夫人处,却见满目的萧条,只有铃儿一人跪在那,膝下垫了一个薄薄的蒲团,自己剪了厚厚的纸钱,丢到面前的火盆里来烧。

    “怎么只有你一个?”蒋悦悦十分不满,这灵堂布置的连个下人的场子都不如,怎像是一个当家夫人的葬礼该有的场面?

    铃儿没想到蒋悦悦还能过来瞧一眼,十分震惊,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蒋悦悦,愣在了原地。

    宁香悄悄的伸出手来,在蒋悦悦身后挥了挥,铃儿这才忙给蒋悦悦磕了个头请安。

    “回大小姐的话,沛嬷嬷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老爷发落了,碧儿喝了虎狼之药,跟着她的孩儿一道儿去了。”

    “碧儿死了?”蒋悦悦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事儿,当日她正难受,且挨了打,场景又一度混乱,她听得不真切,忘记了也正常。

    环顾四周,蒋悦悦也发现蒋砚并没有在此处,一时间也恼火了。自己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没来,那蒋砚呢?

    “砚哥儿呢?”蒋悦悦冷着声音问。

    铃儿思索了一番,觉得事有蹊跷,便没说话,只摇了摇头作不知。

    蒋悦悦略微想了想,便知道这弟弟又犯了蠢,一甩衣裙便怒气冲冲的往蒋砚那去。

    蒋悦悦怒气冲冲的踹开门进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