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州也言辞恳切的写了一封长信,留了一个小厮送去涿州关外给萧王,只道是府中出了奸细,炸了隧道。

    可萧王收到了书信,只觉得蒋知州有欲盖弥彰之嫌,愤愤的吩咐护卫将送信来的小厮一刀砍下头颅,送还给蒋知州。

    随后却又得到知州府空无一人的讯息。

    一方遁走,两方胶着之时,边城山水秀丽处,只见一健硕男子骑着马,跟在一曼妙女子身后,苦苦相劝。

    “我不是故意提虎姑婆的,这不是你问了,我才说的么?”忠叔刻意收住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嘟囔着。

    辛语澜走在前面,恨恨的回过头:“我问你你就说?你还说那么详细?这不明摆着气我么?”

    “诶,我真没想气你。”

    忠叔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在辛语澜身后,原以为她走一段就能消气,谁知这女子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越走越快。

    眼见着她脚下的步子因疼痛而越发的不稳,忠叔总算是看不下去了,打马上前,一把将人拽起来箍在了怀里。

    辛语澜猝不及防被拽上马背,吓得惊叫了一声,引得一边的树丛一阵骚动。

    一个麻布袋子从树后的土坡上翻滚下来,落在骏马跟前,吓得忠叔赶紧拉稳了缰绳。

    两人一马都杵在了麻袋前。

    “这是什么呀?”辛语澜定睛观瞧,发现那麻袋里似乎有东西在动,把头埋在忠叔怀中,怎么也不敢再看第二眼。

    忠叔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打眼一看便知那麻袋里套了个人。

    树丛里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听不真切,却能感到那声音里充斥着怒气。

    忠叔来不及思考,忙翻身下马,把麻袋丢到马背上,二人不得已又坐的近了些。

    也幸好辛语澜体格纤弱,若不然这三人共上一马,怎么也跑不脱的。

    这马是欧阳少谦特意为忠叔寻的西域良种,跑起来也不含糊。忠叔回头看了看,发现一众打树丛里钻出来的胡子卷曲的草莽大汉被远远的落在了身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跑了多久,眼看前面就快到城楼守卫能看到的地方,两人才勒马,忠叔翻身而下,随后一手托住辛语澜,扶着她稳稳的落在地上。

    麻袋里的人许是颠簸了一阵,没了力气,此时也不动了。

    忠叔将辛语澜护在身后,颇为防备的凑到麻袋边,扯开了紧缚在袋口的绳子。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