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看着他们两人一来二往,不悦地吼道,“你们何时学会了迂腐秀才那套惹人厌的道道了,何事不能直说!”

    任云行朝他抱拳俯了俯身,“大哥,我等思量,焱皇必定想借此揪出暗地里那些蠢蠢欲动的鼠辈,是以……”

    朱厌皱紧了眉头,“我焱军上下一心,怎会有异心之人?即便有异心之人也逃不过我手中朱厌!尔等莫要再胡说!”

    任云行一噎,还想辩解一二,却被魍雷以眼神制止。

    气氛有些僵硬,魅雪目光在朱厌与他们之间扫了一圈,袅袅上前,雪白酥/胸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大哥,时辰也不早了,小妹便先行告退去准备晚宴了。”

    “嗯!”朱厌不悦地应了声,屏退了他们。

    一行人出了营帐,任云行径直压着陆陵狰回了营帐。

    “你他娘的!”一解开禁制,骂骂咧咧的吼声便脱口而来。

    任云行扇子遮挡半边脸,笑得一派温和,“哦,险些忘了告诉你,我昨夜洗脚时未找到擦脚布,便用手绢代劳了,正是堵你嘴的那块~”

    “你奶奶个熊!”陆狰狞重重扬手,蕴了几分功力的绢子生生将那落下的帐帘穿了个洞。

    任云行听着帐中混杂着干呕的吼骂声,扇子摇得越发欢快了。

    ……

    天焱皇帐中,墨韵已经磨完了第三方墨块了。

    “先、相师,你已伏案3个时辰了,这般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担忧的劝谏声轻轻响起,白尺素手中下笔未停,只是淡淡问道,“什么时辰了?”

    墨韵看了看账外,回道,“酉正了。”

    “嗯。”

    简单一声轻应后,莫韵见她毫无停下之意,略显稚嫩的眉宇间那担忧之色越发浓重,“相师……”

    “墨足了,你且歇息去吧。”

    “相师,我不是……”

    “这军营你可了解透彻了?”她声音清淡如水。

    墨韵一怔后,顿时懊悔不已,作揖道歉后便告退了,他昨日到随军到达后便被四大护卫招待至今……如此玩物丧志,实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