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韩凌天应了一句,眼底闪过一丝温暖笑意,淡淡问道:“死老头,你的病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有声音缓缓传出:“暂时不碍事。”

    挂掉电话,韩凌天站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

    三年前,他发生意外重伤垂死,被一名老头所救。

    再被治愈的同时也丧失了自由,在野外深山中辛苦修医。

    直到一年前,他医术水平大涨,才察觉到老头为了教他,竟然强压着体内病情。

    老头快要压制不住病情时,只留下当年和黄埔家老爷子订下的一纸婚约给他,让他必须履行,随后不知所踪。

    韩凌天很清楚那病有多严重,以老头顶级的医道水平都没办法,否则何必拖那么久。

    与老头生活三年的往事仍然历历在目,那张熟悉的脸庞就在脑海中浮现。

    韩凌天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头,随后长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松懈几分。

    老头的事情暂时不需要头疼,现在的他,只需要想想那桩让人头疼的婚事。

    ……

    二楼,一个有些隐蔽的豪华包间内。

    先前想要带走唐清韵的杂毛,正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目视前方。

    他刚将实情描述完,一声暴喝立即响起。

    “废物!交代点事情都办不好,我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坐在沙发上,正左拥右抱的青年猛地一拍桌面,将杯中美酒扬在杂毛脸上。

    “少……少爷,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太厉害,我们打不过啊……”

    杂毛不敢去擦酒水,浑身战栗,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青年面色阴沉,微微眯起双眼盯着杂毛,指尖在桌面不断敲打着。

    半响后,他缓缓说道:“没把我供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