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道者顺着徐阳的目光不禁张望,一脸失望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分明是一座山,哪里来的女子。”

    “我看有点意思,看那山峰入云的朦胧处,鼓出了那么一丢丢,像个女子,像个女子。”

    “只是被云雾遮住了脸,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看不见,才更有期待感。”

    “若是回眸一笑,嘿嘿。”

    ......

    几人品头论足,完被徐阳的表演所感染。

    片刻后,几名黑衣道者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不要和他废话,这小子突然出现在此地,一通胡言乱语,怕是坏了咱们的计划,杀了他,以其血魂祭剑。”其中一名看上去年纪稍长的黑衣道者大声道。

    五人催动功体,身外黑袍鼓动如羽,手中道剑表面血线翻滚,吱吱作响,好似五只要发狂的黑公鸡。

    “慢着。”徐阳单手向前一阻,“我知道们是来干什么的?们是来灭杀对面铜山上的铜山派的。”

    五名黑衣道人闻言一怔。

    “是又怎么样?”

    “连一并杀了,也不稀奇。”

    “我们血剑五子,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遇见我们,算小子有造化。”

    “嘿嘿嘿。”一人邪笑。

    徐阳摆摆手,略带鄙视道:“莽撞。”

    用手一指铜山方向,“们知道铜山派在山门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多少埋伏吗?杀人者,必现有杀人的把握才行,否则,不被反杀了吗?”

    顿了一下,徐阳提高语速道:“那必经之路本是一条索道,如今索道上的木板已经被卷了回去,只有铜山派自己人出入时才会放下。通道之上,只有几条悬空的铁锁链,铁锁链飞跃的山涧足有百丈的宽度,其间更被设下了御空的禁制,如果强行施展御剑之术直接飞过去,行进速度就会非常缓慢。人在半空中,就成了对面机关的靶子。所以,只有强行走铁锁链一条路。问题是,铁锁表面都抹了黄油,这对于有些修真底蕴,比如说各位道友这般应该不算是问题。但对面已然准备了灵压炮,而且炮弹内灌满了狗血一类的赃物。我前些天就吃了那灵压炮的亏,堂堂风流倜傥派的我怎能沾染污秽之物。苦不堪言,不堪回首啊。”

    五名黑衣道者一听“狗血”两个字眼,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互相看了看,面露犹豫之色。

    徐阳见对面五人面露异色,心中暗忖:“我猜得没错。血剑五子我虽没听说过,但从们手中的血剑判断,们修炼的是以他人血祭为途径的嗜血一类的功法,修为已臻元魂境,体内的血液多半已经邪灵化,而狗血天生辟邪,沾染上就会立刻引动体内血液中的邪毒反噬,是们的天敌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