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徽微微一怔,随即肃然颔首,“宰相大人果然聪慧,下官正是奉皇上之命。”

    耶律敏笑出声,摇头道:“你真是疯了!”

    “下官疯没疯,宰相大人岂非一眼便知?”韩延徽道。

    耶律敏目露杀机,“今我坐镇西楼,有临事擅专之权,你可知,仅凭你方才这番话,我就能要了你的脑袋?”

    “下官死而无憾,只是觉得有些冤枉。”韩延徽道。

    “何冤之有?”耶律敏问。

    “因为下官算不得真凶,下官也是身不由己。”韩延徽道。

    “皇上才是真凶?”耶律敏问。

    “千真万确。”韩延徽道。

    “若皇上果真是真凶,而你是帮凶,你身为皇上肱骨之臣,今日为何对我说这些?”耶律敏问。

    “宰相前半句说的对,后半句却错了。”韩延徽道。

    “错在何处?”耶律敏问。

    “下官并非耶律倍的肱骨之臣。”韩延徽道。

    “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你是谁的人?耶律德光?”耶律敏问。

    “宰相明鉴!”韩延徽道。

    “身受皇恩,蒙皇上器重,而你却叛国事贼?!”

    “宰相此言差矣,下官从未叛国!”

    “强词夺理!”

    “明告宰相,自先皇仙逝,下官唯事一人,那便是二皇子殿下!”

    “你......竟是耶律德光安排在皇上身旁的棋子?!”

    “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当日殿下被放逐东境,势单力薄,困厄交加,为长远计,朝中必须有人呼应。”

    “你简直不当人子,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