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穿着,倒像大户人家出生!深候大院的腌臜事!”

    林湛脸色一黑,当即想丢下薛琮抬腿就走,结果这厮竟抚摸着石柱子道:“官人今日果真不同凡响啊!”

    林湛敢保证,如果薛琮清醒后得知自己当街撒泼,竟还抱着石柱子说出这种话,肯定当场抹脖子。

    实在太丢人了!

    “走!回家!”

    林湛上前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黑着脸往太尉府去,忽闻一阵马蹄声,一抬眼就见景钰骑马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时,林湛立马无地自容起来,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怎么回事?”景钰翻身下马,看了眼薛琮蹙眉道:“他怎么醉成这样?”

    “又不是我灌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林湛摸了摸鼻子,甚无辜道。

    结果薛琮一见景钰,竟蹭得一下跳他怀里,大声嚷嚷道:“妹妹啊!你想要什么东西,哥哥都能给你,就偏偏眼前这个男人不行!”

    林湛现在恨不得一手刀将人劈晕。

    景钰极厌烦与人接触,当即将薛琮推开,薛琮转个头又要抱林湛,结果林湛还未来得及劈晕他,景钰已经抢先下手……

    “来人!将薛公子送回府去!”

    “是!”

    两个侍卫立马上前,将薛琮从地上架了起来。

    围观的百姓见没了热闹看,纷纷散开了。

    景钰抬了抬下巴,冷冷道:“你跟我走!”

    林湛不知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又不好公然违背顶头上司的命令,遂骑马跟了过去,才入巡防营,早有官员备下了帐篷。

    景钰同底下官员低声吩咐几句,之后守在帐篷外的士兵竟然撤走了,撤走了……

    林湛抬了抬眼皮,二话不说调头就走。结果被景钰一手擒拿,将他胳膊往扭,使劲往帐篷里一推。

    厚重的帐帘“啪嗒”一声从外面合上。冷风彻底被挡在了外头。

    景钰今日来巡防营处理公务,并未穿太子服,一身玄衣,袖口滚了银边,虽不是江崖海水纹,也是那种流畅的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