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绎仰头看着树上的苏夜离,额角青筋直跳,她终于知道莫秋言为什么总是被这女人气得黑着一张脸了!

    只不过,骆绎不是莫秋言,莫秋言拿苏夜离没办法,骆绎可就没有他那么讲理了,她看了一会儿树上那欠扁的女人,唇角突然一勾,突然一拳挥出,如铁般的拳头顿时直直打在了这棵高树的树干之上。

    砰——

    苏夜离险些被她震得从树上跌下来,这家伙是疯了么?

    紧接着,她便知道骆绎这家伙确实是疯了,因为骆绎居然一拳将这棵树给拦腰击断了,仅仅只用了一拳,就将这棵足有一人怀抱粗细的高树给拦腰击断了!

    苏夜离欲哭无泪地飞回到地上,骆绎兴冲冲地朝她挑着眉毛问道:“女飞贼,怎么样,是不是我赢了?”

    你赢了,真的!

    苏夜离默默接过一旁玉兰笑眯眯递过来的新被褥,垂头丧气地进了屋。

    好吧,和她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好了,难道骆绎她一个女人还能对自己怎么样不成,谁叫这女人是个疯子呢,为了赢她连院子里的树都给一拳打断了。

    骆绎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夕阳落下,又将升起,一日复一日,反反复复,从不停息。

    直到天色微亮之际,莫秋言终于接到了莫家暗线的禀报,那位苏姑娘此时正在距离连江城十里外的一处别院里。

    莫秋言只感觉自己从未这般着急过,他甚至在一路上想了许多,也许苏夜离这个女人此时正被人关在什么地方出不来,或者她已经凭借着精妙的轻功从歹人手里逃了出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当自己心急如焚推开屋门的那一瞬,这个女人居然正与人睡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上!

    只见两人脸对着脸睡得极近,被子早已经不知道被蹬到了哪儿去,此时,苏夜离纤细的手臂正搭在那人的腰间,而那人的一条腿也挂在了苏夜离修长的大腿上。

    莫秋言脑海中“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十分艰难地缓步走至床榻旁。

    本来若是寻常的习武之人,经过这番动静早就应该醒了,只可惜苏夜离与骆绎两人一个几乎毫无内力,一个只专注于修炼体魄力量,内力也是差强人意,故而两人依然沉浸在睡梦中没有醒来。

    莫秋言将目光扫过苏夜离身边的人,是前日里那个在客栈调戏过她的采花贼,莫秋言脸色发白,眸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杀气。

    这个采花贼居然敢欺负她,实在是该死!

    莫秋言握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紧了紧,半晌过后,终于是逐渐松了开,他将目光投在苏夜离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过身来,执起苏夜离纤细的手腕去探她的脉搏。

    半晌过后,莫秋言眉头微蹙,这个女人不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也不像是被药物迷晕了,倒好像是……睡着了?!

    苏夜离正睡得香甜,隐隐感觉有人翻动自己的身体,她迷迷糊糊地睁看双眼,正对上莫秋言那双怒火中烧的眸子,嗯,她怎么做梦都能梦到莫秋言这厮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