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秀接在大哥后面说道:“其正拿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第二轮面试通知,顺利的话七月就能入学了。”

    李振国评价道:“还算有点长进。”

    “南智和明妍……”李泰秀抬头瞧着父亲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南智不确定目标,明妍的话成绩一直都很平常。”

    “可能是年龄还小,心性定不下来,孩子们正处于爱玩的年龄。”李泰秀替他们姐弟二人辩解道,“我是觉得,再过一两年打算也不迟。”

    李振国:“再过一两年,大脑就该收缩了。年轻的时候不用功,老了还要你把饭喂到他们嘴里吗?”

    李泰秀绷直了背,父亲并没严厉高声的训斥,依然让他面上无光,喏喏巍巍说不出半句话。

    “希珍呢?”李振国没去看他的丑态,同样是私生,李泰清虽有些小毛病,例如发火时总忍不住对妻子女儿动手,但总体强过李泰秀不少。

    李泰清道:“公司那边反馈希珍表现良好,导演也称赞她的演技,近期接了几支广告,牌子不算特别出名,但广告投放市场后销量和知名度有显著提升。”

    “学校成绩一直很稳定,崔惠子报告希珍每晚都会看书学习,医生说最近身体状态较差,应该是边拍戏边补课导致的,不过心脏没什么问题。”

    希珍的心脏情况不再继续恶化,就是最好的情况。

    “嗯,每个月提醒希珍去做检查。”李振国交待道,“她母亲的事,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晚餐时看希珍堂皇的表情,犹带着对儿子的恨意。

    “……等她心脏好转点吧。”李泰清自诩不算一位好父亲,也不想女儿打破对母爱的幻想,知道她母亲有多么道德败坏,万一受不了刺激病发怎么办?

    李泰雍懂得他的顾虑,不过她年岁渐长,如今手中又能自行掌握财产,保不齐会走别的门路试图打听她母亲的下落。

    “希珍的经纪人安雅恩xi没什么人脉,她叔叔安圣基亲自去问的话或许有人愿意帮忙,不过我已经和外面打过招呼了,钱照收,就说慢慢找需要时间。”负责管理家族中与黑-帮合作事物的李泰清正色道,“不会让希珍在外面听到任何消息。”

    除了经纪人外,与希珍见过面的练习生,她隔壁家的邻居,李泰清也调查过他们的底细,没什么太多值得注意的目标。

    李振国道:“做错事的人虽然是她母亲,外人知晓那事会连累孩子名声不好,但你到底要瞒多久,难道要为了那女人和女儿彻底离心吗?”

    “会在合适的时机讲明的。”李泰清应下。

    李泰秀左右望望,老三膝下仅希珍一个,顾忌她生母,看在她自幼体弱的份上多疼两分尚能理解,可是父亲为何也把那小姑娘疼得紧?难道父亲年老了……正是疼爱幼孙的年龄吗,他是不是也该再生一两个?

    李泰清回房,具善琳取来睡衣递给他,端着温水站在一旁,“我刚去看望过了,希珍已经睡下了。”

    “嗯。”李泰清换好衣服,拍拍她的手背,“你辛苦了。”

    具善琳温顺地朝他一笑,“这是我应尽的,时间不早了,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