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谁让谢宁暮昨天这么对她,她都快要有阴影了。昨天发生的一幕幕再次在她脑海中浮现,虞卿觉得自己扭伤的脖子更疼了。

    虞卿决定再看一眼,以此来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

    这次,虞卿学乖了,悄悄把门开了个缝,只探了个小脑袋进去。

    眼前一片白。

    是某人站在了她面前,而她的脸距离他宽厚的胸膛只有一拳的距离,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再往前一步,自己就该靠着他了。

    原来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虞卿抬头看他,就看到谢宁暮嘴角含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倒是大方,嘴角的伤口一点没遮掩,恨不得昭告天下。

    受惊之下,虞卿下意识地往后仰去,脚下一个趔趄,摔了。

    动作之大,让本就不舒服的脖子伤上加伤。

    谢宁暮没有预料到虞卿会有这个大的反应,伸手去抱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卿一屁股坐在地上。虞卿委屈地看着他,乌黑的大眼睛涌出一层水雾,泫然欲泣。

    谢宁暮只愣了一秒,就快步上前把虞卿拦腰抱了起来,抱她进屋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虞卿心里一咯噔,又要跟谢宁暮单独相处了吗?

    说实话,她现在真有些害怕跟他独处。

    他跟十年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怎么在这呀?”

    “有没有伤着?”

    两人的声音一同响起。

    谢宁暮把她放在办公桌上,手上微微一用劲,虞卿就动弹不得了,再一次被他困在怀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谢宁暮将虞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她没受伤,才反问道。

    虞卿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被按住龟壳的乌龟,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谢宁暮的手掌心,她只能垂死挣扎,“我约的是江湛,你是江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