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孟则会跟她说什么。或者是给她什么惩罚。

    他一开始就看到了自己佩戴的这块玉牌,怎么会不知道其中渊源?

    男人的身影十分带有压迫感,挡住了杜晓面前所有的光线。那张脸,就在她的面前,咫尺之距。

    他终归没有说什么,黝黑暗沉的目光,淡淡扫视她全身,最后又回到脸上。雕刻般立体的五官,晦涩不明,让人琢磨不出喜悲。

    没有一句话,他轻而易举用那件衣服将她裹起,抱起来,目中无人的,走出昏暗的牢房。

    身后,苏麦明低着眼,紧随其后。

    孟则似乎不太开心,因为低气压一直环绕在身旁。

    杜晓被拦腰抱起,鼻尖全是清新的气息。眼前,那张宽阔的胸膛前,黑色衬衫一尘不染细腻干净,男人的喉结凸起,薄唇微抿。始终抱着她的腰和腿,目视前方,仿佛抱得不是个人,而是随便一件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东西。

    监狱很大,穿过长长的走廊,高高屋顶上昏暗的灯光都透露出这个地方的阴森恐怖。

    期间路过许多身穿制服的宪兵,在孟则走过时,郑重地站得挺直。似乎没看到他们城主抱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眼神丝毫不动。

    监狱竟在地下。从一道隐蔽平行的楼梯上来,就是开阔的地面。

    孟则轻松抱着她,走得很快。穿过一个训练场地,一座华丽庄重的欧式风别墅,伫立在眼前。

    穿过花园,走上二楼。孟则将她扔到一间浴室里。

    “……你要干什么?”杜晓想这么问。

    可是她没有。孟则将她扔在地上,喊了一声来人,一位中年女仆赶紧迎过来。

    “把她洗干净,安置一间房间。”孟则说完,不再看她一眼,大步迈出去。

    一整天,杜晓再没见到他。

    直到晚上,有人敲开了房门。

    是苏麦明,他身后跟着两位仆人。

    苏麦明微笑着说:“杜小姐,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跟我说。”

    杜晓被安置在二楼的房间里。房间很干净,家具比较简单,却十分应全。收拾干净后,仆人跟她拿了几套舒适的衣服。玉牌更是被孟则拿走,此刻她就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寂静景色发着呆,心下却是压抑不住地不安。

    “孟……大人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