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殿下利用,但如梦心甘情愿,若殿下什么地方用得着如梦,尽管开口。”

    秦湛微微侧眸,“如梦姑娘是个聪明人,若想本王用你,得看你有什么诚意。”

    是敌是友,不能仅凭她将自己的酒掉包来判断。

    她的身份很复杂,谁知道她是谁,今日来这里所谓何事?

    如梦也知道自己与秦湛不熟悉,却一直是他暗卫查探的人,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到秦湛面前,“这个送给晋王殿下。”

    夜很黑,秦湛大致看出玉的轮廓,其他只能靠手感摩挲。

    玉佩下面有个编织的络子,流苏打结的地方有点毛毛的,可以判断有些年岁了。

    好一会他确认,“这是一块挂在腰间的玉佩,不是本王的。”

    如梦道:“我知道不是王爷的,但王爷回去好好辨认,没准能想出什么。”

    秦湛收起玉佩,好奇地问道:“你来见本王,父皇知道吗?他最恨手下背着他做事。”

    如梦淡然一笑,皇上知不知道她根本不在意。

    “今日王爷能来此,我若不拿出真心,怕是会辜负王爷跑这一趟。说实话,我留在皇上身边,是因为看见他的腰间曾挂着一块玉,玉和王爷手上的玉不同,可玉下方的络子完全一样。”

    秦湛有些迷糊,这又能怎样?

    别说络子一样,就算是玉佩一样也不足为奇。世上一样的东西多了去了。

    “王爷一直派人在查我,估计也知道我在找人。”

    秦湛不置可否,拿着手里的络子若有所思。

    如梦也不想隐瞒,直言不讳,“会编这种络子的人很多,可是能编出这样的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宗主留下的两位小殿下会,或者她们的至亲孩儿会。”

    这种络子编织复杂,色彩方面很讲究,而且其中有一处会编错,不易察觉的错。

    秦湛的手指不由从摩挲玉佩变成摩挲络子。“所以编织这个的人一定流着前朝皇室的血?你是前朝余党?”

    “殿下还是不要用‘余党’两个字来定义我,我怕你后悔。”

    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里。

    见过如梦以后,秦湛心里有了疙瘩,直觉让他觉得查来查去的事情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