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塔克拉在内,预备队的人都是尽可能的短发,只有范天澜是例外。所谓的刚硬不只是一种形容,他那些硬度和韧性都十足的黑发一般的铁器是对付不了的,而他唯一的亲属也表示最好别动,虽然墨拉维亚自己也不知道头发代表的是龙形的哪个部分,但能让它自然留存显然更好。

    塔克拉搔了搔自己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短发,换了个话题,“那些毛茸茸又来说什么?”

    “上次的条件,他们同意了。”云深说,“另外,他们希望送过去的粮食是加工过的,撒谢尔这方面的技术还很原始。”

    “贪得无厌。”塔克拉切了一声。

    “他们是没有办法,单就要建贮藏的仓库就占了他们不少精力,而且我们代加工是要折扣一部分的。”云深说,“狐族也准备来人商议购买粮食的事。”

    “他们见都没见过,这也敢吃?”塔克拉问。

    “他们的少族长已经在这里证明了没问题,只不过……”云深说,“我不打算向他们开放太多数量。”

    虽然两种主粮表现良好,小麦和水稻的产量也没有低于心理预期,分类种植的十数种作物中,水土不服的数量也不多,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种子的基础上。南山他们也尽力去解决了肥料问题,草木灰,粪肥,湖泥之类,还有极少数从兵工厂出来的硝钾磷,但相对土地面积还是十分地捉襟见肘,少数的高产田和大部分的低产田形成了鲜明对比。化肥厂的投入至少也是明年的事了,而在它能够产出之前,他们并没有多少延续良种的把握。

    更何况育种需要的不只是技术,还有时间和运气。而以聚居地多变的气候状态,他们未必乐观。

    “关键还是化肥厂。”云深说,将笔插回口袋,他的目光投向远方,“我需要狼人和狐族向我开放更多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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