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撒睁开眼睛,看向他,一看到那样的目光,阿普拉就站直身体,露出了等待认错的表情。

    “……”路撒过了片刻,才说道,“这是一个陷阱。”他轻声说,“我们从未、也绝对不会放弃,所有的土地都是属于我们,是属于术师的。”

    在另一个房间,伯斯对面前的年轻狼人说:“如果这就是的决定,我不会阻止。”

    年轻人低声说:“谢谢。”

    他离开时带上了门,伯斯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陷入深思。

    他可以向术师他们解释一切仍在控制之中,这是对他们遭遇的种种问题最快也最彻底的解决方式,但是他真的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对如此举措可能引起的后果有完把握吗?如果这些问题他不能得出最好的回答,那么,当初是什么驱使他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并且是什么让如此之多的同伴支持了他?

    莉亚回到了宿舍,目送年轻狼人离去之后,她才回过身面对自己的舍友。

    “他会带我们走吗?”她们小心地问。

    莉亚没有说话,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她的眼神让那些女孩忍不住退缩,但她们没有从她面前让开。

    不像部落首领们时常在酒宴上“不经意”抱怨的那样,女人们又蠢又好胜,经不住一点点哄骗。她们对危险变化的知觉比许多男人都敏锐得多,从一个月前开始,她们就在试探问她同样的问题。

    “们想离开部落?”莉亚问。

    “要是……”一个女孩说,“要是他们允许我们以后回来瞧一瞧,看一看,我们就不算真正离开了部落。”

    莉亚说:“对他们来说,这仍然是背叛。”

    “可是这不公平,我们和男人们从人类手中学到了同样的技艺,人类也给我们同样的报酬,只是因为他们想要更多的好处,就要我们放弃这一切。”另一个女孩用冷静的声音说,“而他们给我们的只是一个承诺。”

    “可他们不是一个人啊,他们都这样说了……”有女孩小声说。

    “我不相信男人。”那个女孩说,“如果他们讲信用,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宿舍里沉默了下来。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阿普拉走出宿舍,天刚蒙蒙亮,他遇上了几个同样要去工作的人,打了招呼之后,他们各自牵出坐骑,向不同的目的地行去。

    到了地头,阿普拉并不意外人数不够。报完数后,有人对他说:“我们以为不会来了。”

    “我的活干到他们说不能干为止。”阿普拉说。

    他支起涂黑的大木板,从背包里拿出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