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宫女一喜,她知道,这是太后娘娘不怪罪她了,连忙磕了个头,“多谢太后娘娘。”

    金珂点头,“嗯。”

    张木槿笑了,“太后娘娘,您这就对了,虽然你们阶级不同,但我们的人格都是一样的,每个人的人格都是高贵的,虽然他撞了你是她的不对,您可以要求她道歉赔偿,但不可否认,您也没有资格去剥夺她的生命。”

    听到这话,金珂身边的圆嬷嬷彻底怒了,“张姑娘还请你慎言,我们太后娘娘乃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这奴婢,她只是一个宫女,她谈何与太后娘娘相比!”

    张木槿皱眉,仰首挺胸,“那又怎样,我不是说了,虽然我们阶级不同,但我们的人格平等,即便是神,也没办法剥夺人的生命,何况是同为人的太后娘娘。”

    她这惊世骇俗的话,让身边的宫女,太监心慌失措,圆嬷嬷则是怒火万丈。

    就是金珂都有些意外,她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人家,培养出这么不知羞的姑娘,“张姑娘,你可以离开了,哀家今日来这里,是来看花的,不是听你说大道理的,你若再这么无礼,即便哀家将你下了大狱,也没人说什么。”

    她实在不想听这嗲嗲羞羞之语。

    张木槿听懂了他的逐客令,脸上划过一抹羞愧,仿佛空气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微微垂首,“太后娘娘,木槿告辞。”

    而后,扬长而去,后面跟着的圆嬷嬷,也默默哼哼道,“主子,这女子仿佛有病,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上她的?”

    对于张木槿,她一点也看不上,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作为,和她的说话方式,粗鲁、无礼。

    “呵呵。”

    金珂笑了,“你倒是说的贴切。”

    圆嬷嬷皱眉,“奴婢,就是看她太粗鲁了,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喜欢上她?”

    她又追加一句,仿佛是在加深她的疑惑。

    “唉。”

    金珂微微叹气,“哀家以后不管他们的事了,让他们自己慢慢折腾去吧。”

    她望着前方,深邃的眸子,里面光彩照人。

    “您怎么能不管皇上?”

    圆嬷嬷一愣,有些不解,然后,她又说道,“若皇上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也就罢了,可他是一国之君,若没有太后娘娘您的提点,他怕是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金珂看了她一眼,勾唇浅笑,“他肆无忌惮,又与哀家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