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十年多年

    前,光是我们镇子里就有很多家做衣服的裁缝铺,如今这几年,我们镇子上的裁缝部少了很多。目前我们镇子上只剩下一家裁缝铺,名叫刘家裁缝铺,以前刘家家的生意很红火,现如今生意变得很惨淡,若不是他们家还兼着做干洗衣服的生意,估计早就黄摊了。

    我载着侯三在市里转了很久,经过一番打听,我才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了一家财源裁缝铺,走进裁缝铺,我看到一个体型微胖,略微秃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大叔坐在缝纫机前正在做衣服。我发现他做的不是活人穿的衣服,而是死人穿的寿衣。

    “大叔,我们过来改衣服!”我对正在做衣服的中年大叔喊了一声。

    “你们等一会吧!”中年大叔随口对我回了一句,便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这间裁缝铺不大,也四十多平米,东面靠墙的位置放有一个两米长的裁缝台,西面靠墙的位置放有一个缝纫机,其余的地方放满了衣服架,衣服架上挂的衣服几乎都是寿衣。什么颜色的寿衣都有,有红色的,粉色的,灰色的,绝大数都是黑色的。

    “赵福鑫,咱们还是换家裁缝铺吧,这裁缝铺是给死人做衣服,看着让我感到心里别扭!”侯三望着衣架上的寿衣苦着脸子对我说道。

    “活人的衣服,谁都能做,死人的衣服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做衣服的那个中年大叔站起身子对我们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

    中年大叔看到站在我身边的侯三,他瞪着两个小眼睛多打量了两眼侯三。

    “你不是人,你是只妖!”中年大叔指着侯三说了一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侯三眯着眼睛望着中年大叔问了一句,并且提高了警惕。

    “我不仅知道你是只妖,我还知道他是个修道者!”中年大叔看向我又笑着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向中年大叔的时候,也提高的了警惕。

    “我就是个小裁缝而已,你们俩不用紧张,是谁改衣服?”中年大叔问向我和侯三。

    “他。”我用手指了一下侯三,对中年大叔回道。

    侯三冲着中年大叔点点头,就把手中那件宽大的戏袍递给了中年大叔。

    “好了,你们俩回去吧,三天后过来取衣服!”中年大叔接过侯三手中的戏袍放在桌子上对我们说了一句。

    “你不需要用尺子为我这个朋友量一下身子吗?”我指着侯三问向中年大叔。

    “不需要,相对比较起来,我更相信我的这双眼睛。”中年大叔很自信的对我回了一声。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侯三望着中年大叔,小声的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

    “侯三,那咱们三天后再过来吧!”我对侯三说了一句,就拽着侯三的胳膊离开了裁缝店。

    离开裁缝铺后,我骑着电动车载着侯三向道宗堂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