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山铁青着黑脸,冷冷地说道:“我们赶到你家时,就看见你父亲的胸口插着这一把匕首。”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短匕“当”的一声扔在桌子上,接着说:“这难道不是你平常随身携带的吗?你还有何话可说!”

    上官浩心中一凛。

    自己在上官忠的住处见到父亲时,这把匕首扔在自己的靴筒之中,这是谁嫁祸于我?难道是……

    上官浩想到此,不由浑身发冷。

    然而,他还来不及细思,就听郑啸天又道:“上官世侄,我已经与你三叔、四叔商量过,你虽然勾结外人谋害你的家人,但念在你不会武功,现在又是我大哥的唯一的血脉,我们打算留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讲清楚为什么要你要这样做!”

    上官浩此刻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看了三人一眼,嘴里只是应道:“二叔,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没有害我的父亲,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舒自峰口中发出一阵冷笑:“哼!你说你没有害你的家人,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偏偏不在家中?说!”

    上官浩闻言一呆,他忽然想了起父亲写的那张字条,不由得悲从心来,暗想: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将会有大事发生,并一再不许自己回来,看来父亲担心的就是自己一定会掉进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陷井之中啊。

    想到此处,他说道:“我之所以不在家里,是因为家父将我关在了地下室中思过。”

    一丝诡异的寒星在郑啸天眼中闪过,他大声呵斥道:“胡扯!我大哥若是把你关在地下室中思过,你为什么又能偏偏在出事的当晚跑出来了!到底是谁放你出来的?还有你母亲和上官忠是不是被你的同伙抓了起来?”

    “是呀,会是谁打开了地下室的机关呢……”上官浩心中也有些迷惑。

    于是,他说道:“二叔,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的确是在三更天以后,才从地下室里出来的。再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会让我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郑啸天、舒自峰、周苍山竟然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刺耳,上官浩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狰狞。

    笑罢,郑啸天道:“江湖中谁人不知你家里的藏宝图?!”

    “藏宝图?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上官浩顿时愣住。

    “小畜牲!”舒自峰走上前来就给了上官浩一记重重的耳光,怒喝道:“你装得倒挺像!如今,松林镇中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家有藏宝图!恐怕是你为了独吞藏宝图,又怕你父亲因为你不能练武而给了你大哥,才勾结外人干下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吧!你给我老实说!”

    “难道全家遇害,就是因为这个什么藏宝图么?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从没对我说起过,难道是真的有吗?”

    想到这里,上官浩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大声道:“我家里确实没有三位叔叔说的什么藏宝图,而且我的确是在地下室中,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你还敢狡辩!”周苍山一声怒吼,道:“再冥顽不化,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说着,他举起手掌作势要朝着上官浩的头顶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