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毅是姚焕然唯一的儿子,深得他的宠爱,但是只有在家门之内,他们才会以父子相称。

    “辛苦了,说说你查到了些什么吧。”姚焕然看着眼前的姚毅,觉得很欣慰,很满意,因为他从姚毅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父亲,最喜欢看到的事,莫过于看到自己的儿子,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属下查明了五堂七派和吕门的人相约在舞袖楼聚首,还有步奎统领正带领龙武卫在舞袖楼一带活动。”姚毅答道。

    姚焕然道:“舞袖楼么,可惜这样的好楼就要染上鲜血了。”

    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寒意,又道:“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埋伏在舞袖楼附近待命,等我一声令下,立即实施包围,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跑!”

    “属下遵命!”姚毅说完,刚要走,一个人影就闪进了大堂。

    那人对姚焕然作揖垂首,道:“大将军前来承天,步奎有失远迎,还请大将军恕罪。”

    姚焕然瞥了眼步奎,道:“你是宫里的人,不受外官管辖,没有要远迎我的道理。因此你既没有罪,我又如何恕你的罪?”

    步奎道:“大将军太看得起步奎了,就凭大将军腰间挂着的诸侯剑,步奎就是在三千里之外迎接大将军,也是理所当然。”

    姚焕然道:“在我面前最好少拍马屁,小心烫嘴!”

    步奎颤抖了一下,道:“步奎万万不敢!”

    姚焕然冷哼一声,道:“我知道步奎统领从来不会做没用的事,说吧,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步奎站直身子,道:“大将军英明,步奎确是来请大将军解惑的。”

    姚焕然道:“你我都是臣子,全心奉陛下诏令行事而已,哪里来的疑惑?”

    步奎道:“对于皇上下达的诏令,步奎自然是无有丝毫疑惑的,只是……”

    “只是什么?”姚焕然用食指弹了一下诸侯剑,发出了一声撼人心魄的脆响,“有话直说,你我也算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了,怎么像个妇人一般,扭捏作态,故弄玄虚!”

    步奎道:“还请大将军莫要着急,步奎的疑惑只是不解皇上为何派我来承天之后,还要使大将军前来?”

    他的话刚刚说完,姚焕然的诸侯剑就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步奎,你好大的胆子,陛下的圣意,岂是你可以胡乱猜测的么!”姚焕然微微用了些力气,使诸侯剑的剑尖刺破了步奎的肌肤。

    步奎此时汗如泉涌,全身紧绷,呼吸停滞,什么话都不敢说,像一具活生生的僵尸。

    过了半刻钟,姚焕然才缓缓收回诸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