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小心眼。”

    “你能帮我补习,本也不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我感谢都来不及,还乱发脾气。”

    她时而会产生错觉,以为他们还跟重生前一样关系亲密,忍不住撒娇、闹别扭。

    可现实却是,即使闹了别扭,他也不会对她再哄着纵着。

    因为他们,如今只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想着想着,曲阮又委屈的红了眼,强忍着没掉下眼泪,可说话声还是不可避免的生出几丝哽咽。

    她哭了?

    唐珦猛地抬头。

    却只看到一截赛雪脖颈,几缕细软发丝垂落上面,摇摇晃晃。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曾见过的那副油画。

    脆弱哀伤的白天鹅,弯折修长的脖颈,在黑夜里,孤独的飘浮在冰冷的水面上。

    雪花在周围飘落,它双眼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死去。

    莫名的,他心底蹿出些许惶恐。

    异样的情感来得太快,他还不确定这是什么,笨拙的下意识用怒气来掩盖。

    眉宇倾泻出凌厉的气势,他语气生硬。

    “怎么就不是理所当然?”

    “教你,是我答应过的事情,我说过,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

    “我说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

    你要是再哭!

    要是再哭……

    我该怎么办啊?

    唐珦眼里显出一丝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