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是彻底清醒了。

    他抓了抓睡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狗子看。

    狗崽儿比昨天有精神得多。

    它趴在七海建人手心,咧着嘴吐舌头,屁股后面的尾巴快乐地摇摇晃晃。

    白牙的皮毛是暖白色的,不像雪白那么干净,但是看上去手感很好。幼崽儿总有格外讨人喜欢的本领,让人想使劲儿搓揉它。

    七海建人:“有事?”

    白牙摇尾巴:“汪!”

    七海建人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钟,颠了颠手里的狗崽子:“……我本来还可以再睡十分钟。”

    白牙仰头:“呜呜!”

    七海建人:“……”

    行吧。

    不过是个小诅咒,要求它干什么?

    自认为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七海建人顺手就把白牙塞进了睡衣胸前的口袋。

    沉甸甸的小东西把睡衣坠下不少,咒术师的锁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七海建人也没在意,踩着拖鞋进了盥洗室。

    等白牙从挤得不行的小口袋里探出脑袋,咒术师已经抹好了剃须泡沫,开始了社畜的每一天。

    白牙脑袋搭在口袋边上,好奇地看着镜子里的七海建人。小东西扭扭屁股,看看镜子,再努力仰头,去看布满泡沫的下巴。

    剃须刀发出嗡鸣声的时候,白牙一抖,前爪下意识地抱住脑袋往口袋里缩,然后,一根手指按在了狗崽儿的脑袋上。

    白牙一愣,爪子往前挪一挪,肉垫按在了七海建人手指上。

    七海建人没说话。

    也没收回手指。

    ***

    白牙有了一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