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可是彰世子?我等奉太守之令,前来迎接。”几个骑士疾驰而来。

    “正是某家!”曹彰策马而出,“牵昭何在?”

    “太守已在营地等候多时了,请诸位随我等而来。”骑士验明身份之后,带领他们去找牵昭。

    营地里,身披甲的牵昭,旁边陪同的是大难不死的李鍪,正不安静的等待着。

    “小伙子身体不错嘛,这都能熬过来。”牵昭想着前天还高烧不止,浑身颤抖的李鍪,现在就可以生龙活虎的练刀了。

    今早看他对着一个木桩不停的练刀,牵昭一眼就看出了路数,高呼到“此乃闻名已久的绝世刀法乱劈柴乎?”

    “某,大仇未报!”李鍪看了一眼旁边这个家伙,今早身体有些好转,便想着练练刀,日后也可手刃仇人,结果,一句“乱劈柴”引的众人大笑就算了,还拉着自己算这柄刀的价值。

    “数千乡兵,最后就剩下尔等这寥寥数人,你看他们,每天以泪洗面,你看着一点都不悲伤啊。”

    “哭,不能让我报仇,还有,某等不是先登营么?”李鍪瞪了旁边那家伙一眼,说好的先登营,怎的又成了乡兵!“你莫不是不打算给我等抚恤?”

    “额,哈哈,这个肯定会给的,你这个有趣的小子,哈哈”牵昭牵强的笑了笑,不小心说漏嘴了,报仇,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话说,太守大人,这一路,您都是青衫一席,怎么今天想起披甲上阵了?我还以为您是一个文士呢。”李鍪看着这身盔甲,感觉这么,不和谐。

    “我大汉的文士,可都是上马可领兵下马可牧民之人,你说的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酸儒,就算再过几百年也不会出现的,哈哈”牵昭很是自豪,他的武力值并不差,曾经也是可以冲锋陷阵的,只不过年岁渐长,就开始主管民生,远离战场了,“看身后这数千勇士,能打得过我的,并无几人啊。哈哈”

    “上马能领兵,下马能牧民”李鍪看着身边的太守,“这就是大汉么?”

    “对,这就是大汉!”牵昭看着旁边的李鍪,终于把他糊弄过去了,总不能说,曹彰世子脾气暴躁,听闻他此次出征不顺,怕和他大打出手吧。

    “太守,彰世子到了。”两个人都在想事情的时候,旁边来人禀报。

    “终于来了啊。”两人同时想到,李鍪想的是,站了这么久,终于来了,牵昭想的是,人齐了,决战也该来了。

    “曹彰,见过牵昭太守!”骑兵到来,总是那么气势雄壮,还没等牵昭开口,曹彰就下马拜见。

    “嘶。。。。世子快快起身。”牵昭蒙了,这位暴躁世子在草原上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自己可刚刚在曹公麾下站稳脚跟,若是世子出什么意外,这。,。这也没地儿跑啊。

    “之前曹彰莽撞,还望太守原谅。”曹彰是一个世子,更是一个武人,纯粹的武人,他信服强者,无论是武力还是计谋,他带着部骑兵出手,对付一个区区鲜卑轲比能还未得功,而牵昭看着数千弓弩手和几千乡卒,就杀的匈奴四分五裂,来的时候,鲜卑那个领路之人,告诉曹彰,现在匈奴大乱,于扶罗和刘豹为了争夺那几个部落资源,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连拓跋豪这个塞外传奇都差点被射死。

    “世子不惧艰险,以身作饵,为雁门关分担了诺大的压力,牵某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世子莫要多说,快快请进,快快进来。”

    看着两人携手而入,如果不是李鍪听见多少次牵昭大骂曹彰莽撞胡闹,真就相信了他们。

    “虚伪的人啊,对吧。”旁边传来悠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