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人,谢三公子。”谢无药松了一口气,肋骨断茬每次呼吸都痛,骑马肯定是不行,有车子坐当然是好的了。

    谢浩然不肯承认是自己心软照顾,将一瓶解药丢给谢无药,故作冷淡道:“这是本月的解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死,乖乖等着下月的解药。”

    “是。”谢无药接了解药贴身收好。

    谢浩然望着无药伏跪卑微的样子,禁不住沉声许诺:“这一次若能平安将太子殿下接回京城,为父许你谢姓,正式收你为义子。”

    这次轮到谢无药震惊了。原书之中谢浩然可从来没有主动对主角受说过这种话,甚至不屑于用这样的话欺骗主角受。那么此时这样说,是认可了无药,还是画大饼为了哄骗他继续卖命呢?难道是他之前那番言论虽然打动了谢浩然,也让谢浩然生了更多猜忌,唯恐控制不住一个聪明的工具,才又抛出了新的诱惑么?

    我艹!那样的话岂不是弄巧成拙,自作聪明却加大了攻略谢浩然的难度系数,往后生存越发困难了?论狠毒和操控人心的手腕,他哪里是谢浩然的对手?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

    “主人,属下……”谢无药惶恐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喜”,是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称呼不对。”谢浩然偏偏较真。

    谢无药心说,还真能叫义父么?根本叫不出口,于是装傻道:“请主人责罚,属下……不,下奴知错。”

    这孩子根本不知道错在何处,就已经习惯性的认错。原本还以为能听到那孩子喊一声“义父”,结果却是这样惶恐的自称“下奴”,让谢浩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冷哼着甩袖离去。

    谢无药挨到了角门,上了马车。车夫是谢府的仆役,大过年的还要连夜出门,心情很不好。也不怎么搭理谢无药,只催着他快点上车。

    这车子显然没有牧家当初准备的那辆车子舒服,没有厚厚的皮毛垫子,也没有炭盆手炉茶水点心。谢无药只能抱着那盛放青丝剑的木盒子和衣躺在车内,纯靠内力硬撑。夜寒霜重,车子颠簸摇晃,无论怎样的姿势或躺或靠,总会压到遍布脊背的鞭伤,肋下断骨处也始终痛楚,没多久,他整个人就又痛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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