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朱雀与白虎两个集群发动的同时,华军指挥部也已经要求中路的第三军和右翼的第二军向当面俄军发动牵制性攻击。入夜,俄军的撤退很快被华军察觉,华军随即转入全面进攻。

    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留下的一个师,在白天的打击之中已经伤亡惨重,士气低迷,面对华军三个师在重炮支援下的打击,只坚持了两个小时。

    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率领的三个师,也在黎元洪的部队面前碰得头破血流。由于俄军重炮部队在空中打击,以及华军远程炮兵的打击下失去了战力,华军炮兵已经抵前配置,并且对黎元洪阵地前沿一公里到三公里的区域进行了试射,标定了诸元。

    在这个夜晚,华军炮兵成为了俄军的梦魇。俄军在进入攻击线之前,就被华军的密集炮火炸得七零八落,好容易展开冲击,又被华军阵地的机枪速射炮迫击炮掷弹筒和密集的排枪杀伤殆尽。

    在俄军左翼,俄后贝加尔第三集团军也出动了三个师向后“进攻”,试图包抄黎元洪的侧翼。其当面华军第二军兵力少于第三军,战力也有所差距,花了较长时间才击垮了当面的俄军,随即以骑兵部队为先导展开追击。

    黎元洪的骑兵再次成为了横在俄军面前的梦魇。这些顽强的骑兵,下马组成火线,在远程炮火和空中力量的配合下,顽强地守住了防御阵地。

    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的第一集团军和比利杰尔林格中将中将的第三集团军,被困在了4015公里的区域内,用一次比一次绝望的哀求口吻向克罗帕特金司令部拍发求援电报距离伊尔库茨克的距离过远,超过了他们的电报机有效距离。

    到了白天,俄军被围部队已经丧失了突围的希望,被十几个中国师团团围住,而华军的重炮已经在向前运动。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长覆灭的时间。

    什塔克利别尔格对于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再有任何幻想。他已经把自己的情况用电报发给了克罗帕特金的司令部,并且附了自己的建议:“请萨姆索诺夫的第二集团军剩余部队迅速向我x拢,依托铁路线构成防御,并请调动库伦的部队南下解围。本军必将奋战到最后一人,沙皇陛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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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伦。俄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

    在前一天下午,当萨姆索诺夫发来“连年坎普夫集群似乎被华军击溃”的电报之时,克罗帕特金还以为是这位素来和萨姆索诺夫不睦的将军在发泄愤怒。但很快,他接到了萨姆索诺夫的确认电报“经败军确认,连年坎普夫集群溃散,残兵已为我集团军接纳,具体损失清点中”。

    克罗帕特金在这一刻,已经看到了失败的可怕前景。

    但他并不甘心,他的王牌是萨姆索诺夫

    然而,到了夜间,萨姆索诺夫一连串的求援电报,以及第一,三两个集团军的告急电报终于让他濒临绝望。

    空中兵器的恐怖打击,可怕的远程炮火,从天而降的恐怖巨弹,华军切断了后路,切断了铁路线,兵站被占领,萨姆索诺夫部队被包围,分割,刀枪不入自己可以行动的大炮……不,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虚幻,是可耻的谎言是那些打了败仗的无耻之徒试图编造一些故事来逃脱罪责

    克罗帕特金被恐惧所吞没,不得不努力抓住一切可能的稻草。

    小萨哈罗夫参谋长也已经手足无措。

    前方的消息凌乱不堪,荒谬至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国部队,在情报的描述中变成了天入地无所不能,刀枪不入无处不在的超人。

    惊慌失措的第一集团军“向圣母起誓”自己的当面足有中国人十个师,一千门重炮,中国人的黑面包和苍蝇覆盖了整个天空,“足有几千艘”。

    第二集团军的电报中宣布:“本军在所有方向遭到攻击,中国人出动了至少一千辆能打的装甲车辆,这些车辆的后面跟着十倍的卡车,数不清的重炮,在天空中飞舞的钢铁战舰受到撒旦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