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武陵郡数百里的麻阳郡,两道浑身笼罩在黑袍内的身影,出现在了衙门监牢之外。

    此监牢已经被锦衣卫暂时征用,里面关押的只有两人,崔右俭跟衙门提辖官崔正。

    “本官说了无数次,就是跟你们开玩笑,我若真有心劫狱,早就下令让黑甲军将你们……”

    崔正双手被锁链吊着,披头散发,此刻正对着亲自审讯的苗小军辩解。

    但话说到一半,崔正便瞬间闭嘴了,眼中布满血丝的看着被送上刑架的崔右俭。

    “你们有本事冲着本官来,对我儿如此用刑干什么?”

    崔正满腔的愤怒,锦衣卫没有对他用刑,但他没嚷嚷一句,他的儿子崔右俭就要被锦衣卫严刑伺候一次。

    此刻,崔右俭拖着伤痕累累只剩半口气的身体,看着崔正,有气无力道:“爹,要不就闭嘴,要不就招了吧……俭儿感觉要去见祖宗了。”

    崔正呼吸一滞,身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但很快他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道:“去吧,为父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妻妾跟孩子……”

    崔右俭眼珠子猛的鼓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歇斯底里道:“崔正,你别逼我。”

    “混账!”

    崔正叱喝道:“你想要整个崔家给你陪葬吗?”

    苗小军就淡漠的看着崔右俭与崔正之间的父子大战,隐约间,觉得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眼神示意锦衣卫力士动手用刑。

    崔右俭浑身颤抖,看到锦衣卫面无表情的准备刑拘,拿出尖锐的铁针打磨着。

    另外一个锦衣卫则将他的指甲掏的干干净净,手还在比划铁针指甲盖刺入的深度,如何保证崔右俭在清醒的状态下,达到**。

    铁针刚跟那锦衣卫拿在手心端详,崔右俭就已经像是到了**般的身体猛地哆嗦起来。

    想到铁针从指甲盖刺入,他魂都差点吓丢。

    苗小军看着崔正,正色道:“招还是不招,你与衙门郡守郑宏图谋什么?你可知郑宏早就招了……”

    “我招什么?本官无非就是跟你们锦衣卫开个玩笑……”

    崔正一脸白痴的看着苗小军,郑宏招了,招了什么?

    他郑宏胆子那么大,敢将那位大人物给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