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元致含笑询问,但脸上的冷意已遮掩不住。

    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人,本也不值得什么。

    白梓潼见邵元元分毫不让人,便住口,不再多提此事。

    她脑子还是清醒的,只因此事得罪了当家主人,倒不值得。

    在此事上,便是宋家几位长辈,也不由得赞同了小两口的观点,主动道。

    “这话若传出去,毁的便是宋家上下两代人的名声,此事岂能任由于仆人随意胡言,若连身边下人都约束不好,这当家夫人的位置又如何做的?”

    被这几人当面训斥,白夫人脸上字也挂不住,可偏巧还是自个儿理亏在先,她也只得低头答应,再拿不出半分之前那般强硬的当家人的态度来。

    “此事既是她的过失,罚了也就是了,就罚她日日到佛前去跪着,何时改了自己这顺口胡言的毛病,何时再回来,如何?”

    白夫人语待征求的询问。

    尽管她很看重邹姨娘,可说到底,还是家里的名声重要,邹姨娘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邹姨娘也立刻答应,表示自己日后必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邵元元也知晓,此事并非三言两语间便能办成。

    虽说,她看透是邹氏总在白夫人跟前说坏话,扇风点火,可以一时改不得。

    邵元元心中明镜似的,知道是长期斗争,眼下就把人得罪了,反而没必要,便立即不做声,只想将此事混过去。

    今日本是给邹姨娘长个教训,可没想,不愿意放过她的,另有其人。

    就在邹姨娘几乎默认自己此事一定能成之后,不等她起身,就听见从来不管中内在事务的宋越卿平静的开口。

    “既是父亲的姨娘,与母亲面前也有些体面,犯了错,是该撵出去,可看在母亲面子子上,罚她让我家庙里头修行上两年。”

    “家庙苦寒,最是磨练心性,两年之中,想来便是再混蛋的人,也该有所改观,不知母亲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