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此言差矣。”

    “我与相公日日朝夕相对,相公并未有任何不好,这几日连饭用的都多了些,之所以今日郁结于胸,想来该是婆母昨日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于我,又说要与夫君纳妾,惹得夫君心中不满,才有肝气郁结。”

    “此事应罪在婆母,婆母若无事,真该好生抄经休息片刻,免得总惦记些与自己无关的事。”

    “放肆,你简直无理!”

    白夫人气的一噎。

    她是真的不懂,明明人前格外懂事的儿媳,怎么背地里竟翻脸成了这般模样,让她简直不知从何处下手,险些晕过去。

    好在白梓潼在旁边搀扶住,她轻声道。

    “姑母不必着急,嫂嫂想来不是有意的。”

    白夫人心中怒火更盛,抖着手质问:“什么,她不是故意的?依我看来,她就是故意的!”

    “简直放肆,当着太医的面也敢如此狂悖,这日子眼见得是过不下去了!”

    白夫人气哼哼的开口。

    “来人,去请各位长辈前来,我今日定要好生用家法发落于她!”

    和初次请家法那日,白夫人的维护不同,眼下白夫人是真的被气坏了。

    多年来,她何曾被人当面顶撞过?

    如今,邵元元几次三番顶撞于自己,甚至对着自己的侄女都是一副瞧不上的模样,让白夫人大感自己的身份受到了威胁。

    她似乎再也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了。

    白夫人忍不住气得直发抖。

    半晌之后,她冷声道。

    “速去把家里的族老都请过来!”

    “太医,你这脉案如何了?若无事的话,就劳烦您先走一步吧。”

    太医赶忙感受了一下宋越卿的脉案,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便恭敬一行礼,主动道。

    “既如此,微臣便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