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潼面上浮起一阵绯红,忙轻声道。

    “姑母,眼下哪里是说这事的时候?”

    可她分明也是情愿的。

    宋越卿听着身边女人聒噪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母亲道。

    “此事容后再议,这婚事既是陛下赏的,好歹等过几年才行,她既无错,又未犯七出之条,我又怎能琵琶别抱?”

    “啊?”

    白夫人叹气,还想再说话。

    就见宋越卿轻咳几声,气力有些不足的道:“母亲,儿子实在困倦,还请母亲容儿子休息一刻。”

    到底是更心疼自己的儿子,白夫人连忙点头。

    “好好好,你且好生休息,此事改日再提。”

    带着身后人走出房间,白夫人又看一眼对门,唾弃道:“小门小户养出来的祸害,目光短浅,小气至极。”

    看一眼邵元元房内的方向,白梓潼唇角挂起一抹温柔的笑。

    “姑母不必着急,待表哥身子大好了,再说旁的。”

    白夫人只得点头。

    邵元元此时在房中,根本没把那三个女人当做一回事,她在思考解毒之策。

    方才那株七叶一枝花,被她藏在袖口带了回来。

    可九叶重楼亦是必不可少,此物的确稀少,重楼生于幽暗潮湿之地,九叶重楼,可解蛇毒。

    根据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应当是在距离蛇虫不远的地方,这世间最毒的蛇便是在毒障林一带,刚巧距离羌戎族不远。

    将自己的揣测如数告知宋越卿之后,他还没说话,玄冥就一脸惊骇。

    “莫非是羌荣族人给将军下毒?”

    邵元元当即否定:“羌戎族人有可能长期接触将军?这是慢性毒药,需得每日以极小的剂量,加入饮食当中,至少要一年才能见效,难道有人潜入将军身侧数年,竟不为人所觉?”

    玄冥一时也沉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