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视线扫过宰相,挪到兵部的两位大臣脸上,心里冷笑,却没精力与他们多计较。

    看来这褚夏是得罪了大皇子和五皇子,才遭到今日针对。

    而大皇子的明显结党行径,也让皇帝心里生出怨愤。

    他还没死呢,就开始动用势力针对良将,逼迫对方不得不交出生存之本,将人往绝境上逼迫。

    要是他死了,等大皇子坐上皇位,岂不是要成为滥用私刑,不分忠奸的昏君?

    他不管其中恩怨如何,今日行径,已经让皇帝彻底将大皇子剔除皇储备选。

    “褚爱卿不必如此激进,朕也没有收回兵权之意,今日商讨到此为止,退朝!”

    随着众人跪拜,皇帝离席,这场争辩也无疾而终。

    望着褚夏离开,兵部尚书凑到宰相跟前:“这褚夏今日怎如此强横,他平常也不是这般姿态。”

    他们今天敢直接谨言,就是拿捏了褚夏嘴笨又不懂弯绕,以为他平和的性子,会直接交出兵权息事宁人。

    谁料到他竟然会言语反击,甚至态度强烈到与他们当庭反目。

    这番反差举动,令几人想不明白。

    宰相面色凝结,咬牙冷哼:“今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冲动了!”

    宰相当朝三十余载,怎会看不出皇帝的心思,今日怕是让皇帝心生猜忌了。

    不过他平常鲜少与大皇子来往,只希望皇帝别将此事牵连到大皇子身上就好。

    带着沉重的思绪,他甩动袖摆:“行了,今日到此为止,先回吧。”

    下了朝,褚夏忍不住找慕擎天报喜,路上一封信甩入马车。

    褚夏展开信纸,上面写道:恭喜侯爷渡过难关,只是特殊之时,还是减少接触为妙,莫要多生事端。

    褚夏的反击,必然会引起大皇子的警惕,现在褚夏去见慕擎天,无疑是给慕擎天增添麻烦。

    褚夏毁掉信件,吩咐外面驾马的疾风:“回府!”

    刚下朝不久,慕擎天就被叫去了皇帝寝宫。

    皇帝半躺在窗边软塌上,矮桌上香炉升腾袅袅烟雾。慕擎天被李德生请进去,他刚要行礼,被皇帝摆手打断:“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