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争了,就要争到底,不然只会一切皆空,万事皆休。

    做事,最忌讳踌躇不前,宇文宏便是那个最好的例子。

    他以为自晦、伪装成一个蠢货就可以了吗?

    不够,远远不够,他应该成为刘禅那样的人,乐不思蜀才是真正的保全之策。

    “先生觉得我该争?”宇文宏又问。

    顾川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殿下,你所求的是什么?究竟是安定余生,还是登上那个位置一展抱负?”

    “我……”宇文宏张了张嘴,垂下头道:“我也不知道。”

    顾川见此,继续说道:“这需要殿下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其他人给不了你想要的。”

    ……

    东篱居外,夕阳将要落幕。

    宇文宏走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宅院内,而后转身跨步离去。

    便在街头的拐角处,一辆奢华的马车停靠等待,一旁候着车夫与一名长须老者。

    见到他走过来,老者恭敬行礼:“殿下。”

    宇文宏脸色有些冰冷,浑然不复方才东篱居时那般冷静与平和,只沉声道:“公孙先生,你这法子也不管用,那顾川十足的圆滑,不管本皇子如何问,他始终不说到点子上。”

    公孙先生闻言,低首道:“此行只是试探,也好摸清楚他究竟是何情况,以便后续布局,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宇文宏冷哼一声,眯了眯眼睛道:“如今看来,他既不会倒向宇文宣,也不会同我有瓜葛,倒是与宇文谨走得近了些。”

    公孙先生略作思索,而后摇头道:“殿下,长公主那边倒是不用担心,陛下不会允许她做什么的。”

    “本皇子从来就不担心她。”宇文宏昂首看向前方,冷声道:“宇文宣那个混账,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本皇子,设计想要陷害,真当我不知道如今顾川在父皇面前的分量吗?”

    说到这,他又是摇头一叹:“如此大才,不能为我所用,当真可惜啊!”

    宇文宏上了马车,待驱车离去之际,尚留下了一句话给公孙先生:“总归要试一试,听说那位江南行首要来皇城了?让她去吧!”

    公孙先生冲马车躬身一拜,应声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