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掌柜看完,一边大感惊奇一边又觉得肉痛。

    原以为去污能力这么强的东西,制作工序必定繁冗,原材料也不便宜,谁知道居然如此简单。

    这十万两花得太亏了。

    言臻揣着十万两银票去了钱庄。

    把钱存进钱庄,她去了城南最繁华的酒楼打包了一份猪头肉和一只烧鸭,在食鼎楼没吃饱,她准备回家好好犒劳自己。

    过去一个多月没白忙活。

    她知道肥皂是门暴利生意,经营得好,能挣的钱远超十万。

    但问题在于,毫无根基的自己守不住这门生意。

    不说生意火爆了会惹人眼红,单说肥皂方子,这么简单的制作工序,有心人只要多跟踪她一段时间,根据她每日采买的原材料多摸索,就能破解出来。

    自己租住的房子那几堵矮墙挡不住险恶的人心。

    与其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死守这门生意,不如将收益和风险一块转让出去换成钱,让它变成下一次发财的资本——她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拎着打包好的肉菜从酒楼出来,言臻哼着五音不全的小曲儿往前走了几步,旁边的绮香楼传出骂声和尖叫声。

    紧接着一个光着膀子的老男人拖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女人出来,把女人摁住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女人被打得吱哇乱叫,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男人。

    双方一个骂一个打,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但所有人似乎都习以为常,并没有人上前制止。

    男人泄了一通火,骂骂咧咧地走了。

    女人三十五岁左右,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劣质的脂粉和口红也在打斗过程中弄得东一块西一块,头上的钗环更是歪歪扭扭。

    爬起来后一边拢着衣裳一边冲男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扭头见路人盯着她看,她白了路人一眼,横眉冷竖:“看什么看!睡的又不是你家男人!”

    路人:“……”

    女人骂完,准备回绮香楼,目光从言臻身上一扫而过时却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