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警察询问他这些天的“调查结果”,他支吾了一下,还是交出手机和相机内存卡。

    跟踪言臻五六天,他拍了几百张照片。

    但警察和黄桂兰一张一张看完,发现言臻这些天要么去拳击馆练拳,要么逛街,期间还去了一趟图书馆,其他时间都在律师事务所。

    压根没有黄桂兰口口声声说的“跟男人鬼混”。

    侦探如实说:“根据我查探的结果,姜女士没有出轨……”

    “你胡说八道!”黄桂兰厉声打断他的话,“我儿子亲眼看见她跟陈源勾勾搭搭,不然怎么会找你去查他们!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收买了,故意拿这些照片替她脱罪!”

    侦探是灰色行业,干的是窥探别人隐私的活儿,被查探的人要是追究起诉,那侦探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吴侦探被传唤到警局本就有点心虚,被黄桂兰这么一质问,他顿时恼火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吗,我敢这么说,那我查到的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东西!”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张打印纸,上面是他调取的言臻和陈源微信聊天记录和手机号码通话短信往来。

    “这是用你儿子提供的姜女士身份证查出来的东西,你自己看吧!”吴侦探没好气地说,“我今天本来要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儿子,现在他人没了,你看也一样——看完付一下尾款。”

    黄桂兰把那几张纸扒拉开仔细看,言臻和陈源的微信聊天记录寥寥数语,内容都是关于沈确,且都集中在沈确住院期间。

    “沈哥状态怎么样?”

    “好多了,刚吃完药。”

    “我现在过去,有个文件找他签字。”

    “好,我跟他说一声。”

    通话记录和短信来往更是少得可怜,内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从这些东西来看,被调查的言臻和黄桂兰说的陈源确实没有任何暧昧痕迹。

    黄桂兰拒绝接受这些证据,她死死地盯着言臻:“那你告诉我,你要是跟陈源没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转移我儿子的公司,还把法人换成你?”

    言臻皱眉,神色中满是无奈:“这件事不是沈确主动提出来的吗?他考虑他的伤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公司一直让陈源代为管理也不是个事,干脆让我接手,更换法人的相关手续都是他亲手签字……这件事他没告诉你吗?”

    黄桂兰怒气冲冲地说:“狡辩!今天营业执照寄到家里,沈确才知道公司换了法人,他明明是被你跟陈源那个奸夫给算计了!”

    言臻眼神里充满了悲凉:“按照你的说法,我跟陈源偷偷转移沈确的财产,那我会这么不谨慎,把营业执照这么重要的东西往家里寄,还让你们收到?

    妈,给我冠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吗?沈确已经走了,你还想让安安失去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