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极大程度上抚慰了赵渊不安的情绪,他带着几分试探性地问:“当真?”

    言臻点头。

    “那我可以杀了檀玄墨吗?”

    “可以。”

    “谢赢呢?”

    “随你便。”

    “你那些兄弟姐妹呢?”

    言臻摊手:“我不插手。”

    “那你的母后呢?”

    言臻微微一顿。

    她在原主记忆中搜索跟这位太后有关的片段,却只划拉出几段无关紧要的画面。

    太后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但生下的次子燕王是个天残,她便将大部分精力和耐心都放在燕王身上。

    对于原主这个女儿,从出生起就丢给奶娘和嬷嬷,鲜少看顾。

    比起太后,反倒是先帝这个亲爹对原主更好一点。

    赵渊有些紧张地注视着言臻。

    言臻思索了一会儿,道:“感性上我觉得可以留她一命,但理性上我觉得可行性不大。”

    赵渊见她一开口就是公事公办的味道,剩下的那点担忧也消失了。

    他紧挨着言臻问:“为何?”

    “太后是檀玄墨的亲娘,咱们要造反,势必不能放过檀玄墨,以太后的心性,咱们杀了她儿子,谋朝篡位让她丢了太后之位,将她费了半生心血斗来的东西都毁了,她定会跟咱们为敌,留着她是个隐患。”

    言臻分析到这儿,到底还是没把话说绝,“到时候你看着办吧,她若是想活,就把她送到道观清修,好吃好喝供着她安享晚年,她要是想为檀玄墨报仇,那就送她下去跟她儿子和先帝团聚。”

    赵渊彻底放下心来:“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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