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不答反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有问题,而是……太歹毒了!”高大夫胡子一颤一颤的,“这是烈性绝嗣药!”

    言臻一愣:“绝嗣药?”

    “对,这么烈的药性,一剂药下去能让人终生不育,这跟毒药有何区别!”

    言臻眉头微蹙,立刻问:“除了绝嗣,这药对人的身体有没有旁的损伤?比如影响寿元之类的。”

    “那倒没有。”

    言臻放下心来。

    高大夫还在追问:“王妃,这药是哪个庸医开的?开了给谁喝的?这种药出现在王府,那是要害人啊!快把那个庸医抓起来……”

    言臻:“……”

    回到寝房,言臻撩开帐子,赵渊还在补觉。

    他睡觉也保持警觉,言臻在榻边坐下的瞬间他便睁开眼睛。

    见来人是言臻,他又闭上眼睛,手摸索着去握住她的胳膊:“忙完了?”

    “嗯。”

    赵渊稍稍一用力,把人拉到怀里,让言臻趴在他身上。

    言臻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不继续睡了?”

    “不睡了。”赵渊话虽这么说,眼睛却闭着,神色里写满了困倦。

    言臻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你带回来那个药,是谁给你开的?”

    “云州一位千金圣手,治女子的疾病很有一手。”赵渊道,“我把人留在云州了,待咱们搬过去,让他给你调理调理这手脚冰凉的毛病。”

    “……好。”

    赵渊听出她话里的迟疑,搭在她后背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上,摸到她的耳垂,轻轻捏了捏:“有话要问我?”

    他察言观色越发有一套了,闭着眼睛都能听出她语气不对劲。

    言臻索性开门见山:“我请高大夫看了那副药的药渣,他说那不是什么避孕药,是烈性绝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