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坐在床上,他嘴里念念有词。

    “你怎么了?”言臻问。

    秦韶没接话。

    言臻凑到他身边,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安德烈死了,我亲手杀了他。”

    言臻:“……”

    秦韶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突然偏过身体,一把将言臻从被窝里拉出来,兴奋地说:“我杀了安德烈!安德烈死了!”

    言臻:“……啊,恭喜你。”

    “他死了!他死了!”

    言臻:“……”

    秦韶下床,光着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大概是觉得光是这样无法表达自己的兴奋,他又回到床上,拉起言臻跟她面对面,说起他跟安德烈的恩怨。

    从安德烈背后的温斯顿家族和秦家数百年来明里暗里互相较劲的竞争关系,到他跟安德烈同一年出生,两人都被测出高级精神力,被家族寄予厚望。

    他们似乎天生就是死敌。

    言臻一开始还听得聚精会神,可渐渐的,她眼皮开始打架,时不时瞟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凌晨三点钟。

    在秦韶说起他九岁那年在某次比赛中赢了安德烈,安德烈嘴上说着恭喜,背地里却用精神力悄悄化了他的奖杯时,托着腮的言臻打了个哈欠。

    秦韶似乎终于良心发现:“你困了?”

    言臻本着不泼他凉水的心思,摇摇头:“不困。”

    于是秦韶继续讲。

    言臻:“……”

    在她快睡着时,秦韶说起他上幼稚园发生的一件事。

    “……我跟安德烈对那个小女孩有好感,都把小红花送给她,她没接安德烈的小红花,接了我的,安德烈……”

    言臻脑子捕捉到“小女孩”“送小红花”“接了我的”三个关键词,立刻清醒一大半:“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