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下班和晚下班的区别而已。

    同时言臻又警觉起来,红拂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

    站在红拂的角度,她这个大梁公主是被赵渊掳来当牛做马的奴婢,赵渊死了,她应该高兴才对。

    红拂为什么要问她伤不伤心?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言臻低头,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了。

    她想起赵渊发表“临终遗言”时递给她的那块令牌,当时她随手塞进怀里。

    此时衣服换了,令牌也不见了。

    应该是红拂替她换衣服时发现了令牌,再根据那块令牌联想到了什么,比如她跟赵渊去一趟北厥,朝夕相处近四个月,互生情愫之类的……

    想到这里,言臻抬头,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红拂。

    红拂正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表情变化。

    言臻垂下眼皮,基本肯定了心里的猜想。

    同时在这短短几瞬间,言臻做出了决定——留在庭州,训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打回大梁复仇。

    她需要红拂相助。

    想让红拂为她所用,就要让她相信自己已经是赵渊的人。

    想到这里,言臻深深地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人死不能复生,伤心又有什么用……红拂姑娘,我累了,想再歇息一会儿。”

    红拂蹙眉,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那你休息吧。”

    说完,她起身离开。

    红拂一走,言臻拆下帐子,找来剪刀剪成长条,再搬来凳子,将布条高高抛过房梁,底端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