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岁钱。”赵渊道,“我麾下几个将军过年都会给家里的孩子准备压岁钱。”

    言臻拿起那个小巧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袋金豆子。

    “我又不是小孩。”

    言臻话虽这么说,还是把布包收进怀里。

    做完这些,她端起酒杯正想再喝一口酒,却见对面的赵渊睁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言臻:“……”

    这是要过年礼物的意思。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

    因为是在王府,她身上什么都没带,连钗环都没簪,这会儿没有东西能拿得出来送给赵渊。

    言臻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庭州过年有互送礼物的习俗,没给你准备礼物。”

    赵渊并不介意,他搬起凳子,从对面挪到言臻旁边,紧挨着她坐下,用双臂圈着她,下巴垫在她肩窝里。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言臻露出肉麻的表情,随即端起酒杯继续喝酒。

    用过年夜饭,言臻有些犯困,准备休息。

    赵渊支开婢女,殷勤地忙前忙后,从铜壶里倒了热水伺候她洗漱。

    等到言臻洗漱完毕,换个亵衣的功夫,赵渊已经把床铺好了。

    他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被子:“来,睡觉!”

    言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过去这些日子,言臻虽然是名义上的“赵王妃”,在府中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行使权力,也都是按照赵王妃的规格来。

    但她跟赵渊并没有亲密接触,两人更是分房而眠。

    可赵渊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今晚这一出在言臻意料之中。

    她走过去,在赵渊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