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那么多保镖看着,随便来一个都能跟抓小鸡仔似的把她拎回来,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逃出去?

      更何况,她现在要钱没钱,身体带病,外边还有个王建春在虎视眈眈,逃出去了就得东躲西藏,既受罪,被抓回来还是分分钟的事。

      她脑子秀逗了才会去做这种折腾自己的无用功。

      这些话她没法跟宋亦解释,解释了他也不相信。

      言臻索性作罢。

      她进了房间,洗完澡往被窝里一钻,想着明天不用早起,不用迎着寒风赶公交去上班,可以睡到自然醒,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但这种放松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察觉到床垫往下轻轻一沉,宋亦从床的另一侧爬上来时,言臻坐起来:“你要睡这儿?”

      宋亦爬床的动作一僵:“……房间里就一张床。”

      言下之意,他不睡这儿睡哪儿?

      “你觉得合适吗?”言臻问。

      宋亦小声说:“在学校的时候不也这样……”

      两人打游戏打累了,有时候将就着在沙发上,或者地毯上睡觉,那时候盖一张被子,或者他脑袋枕在她腿上,也没见她这么排斥。

      “那会儿我不知道你是——”言臻意有所指地上下扫了他一眼,“这样的人。”

      宋亦沉默了几秒钟,自认理亏,抱起枕头默默下床,睡沙发去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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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