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也没落到好处,被裴忌讥讽了几句,话里话外都在叫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一脸讪讪和不安地离开了竹苑。

      人陆陆续续走了,竹苑只剩下言臻和裴忌。

      言臻立刻推开裴忌,擦干眼泪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哭了半天,她嗓子都快冒烟了。

      裴忌看她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哭笑不得:“你这演技去唱戏多好,定能成一代名角。”

      “彼此彼此,你也不赖。”言臻学着他的语气和表情,活灵活现道,“夫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裴忌被她逗得想笑,又道:“你这下算是跟颜锦禾撕破脸皮了,往后我不在府中的日子你要多加小心,她到底是裴望州的正室夫人,这层身份就能压你一头。”

      “我知道。”言臻感慨道,“明明三妻四妾朝秦暮楚的是你们男人,最后撕得死去活来的却是我们女人,男人不仅能置身事外,还能凭心情和喜好决定哪方是胜出者,这世道真不公平!”

      裴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他不解道:“你既然知道女子身不由己,为她们抱不平,为何还要仇视颜锦禾?”

      当然是为了完成任务!

      这话言臻没法跟裴忌解释,只道:“她是身不由己,可也没碍着她使坏,而且导致我仇视颜锦禾的矛盾源头已经死了,而我的气还没消,颜锦禾跟裴望州一样,都得死。”

      裴忌:“……”

      他很想问问言臻跟颜锦禾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她制毒用药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让颜锦禾暴毙根本不是问题。

      可她似乎并不想让颜锦禾死得那么痛快,而是在慢慢折磨她,享受杀人诛心的过程。

      但想到言臻那性子,就算问了,她大概率也不会告诉他。

      言臻喝完水,又想起一件事,对裴忌勾了勾手指。

      裴忌凑过去,只听她笑眯眯地问:“你摸清裴望州有多少家底了吗?挪点银子给我使使呗。”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