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百万头上滴下一大粒汗珠:“......他现在教职工办公室,和尤鱼老师抱头痛哭,跟上杠杆全仓了A股似的。。”

    这状况出乎安然的意料:“数学老师哭,我可以理解。他曹尤鱼掺和个什么劲儿,我得去瞧瞧。”

    说罢,大步流星走向教职工办公室。肖百万和许多跟过去吃瓜看八卦。

    陆千川也本想尾行,但奈何副校长传唤,只得下楼去骨灰盒一趟。

    安、陆二人兵分两头,咱们先看安然这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然还没踏进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边儿鬼哭狼嚎。那哭声,就跟死了校长一样。不对,死了校长他们不会哭,只会笑。

    肖百万没有撒谎,数学老师正和曹尤鱼坐在一堆以泪洗面。

    安然淡漠地慷慨就义:“够了够了,都消停。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快说吧,我数学得了几分?莫不是......个位数?”

    他带病参加考试,期间本来就头疼,没指望让他更头疼的数学能翻出水花来。

    然而,这一遭他错了。

    数学老师抽泣着把卷子递过去,安然淡蔑瞥了一眼,眼仁瞬间被定住。

    “76分?超过满分的一半了!这怎么可能?”他第一时间没有研究自己做对了哪些题,而是翻起鞋底板,确认自己没有踩到狗屎。

    数学老师:“你......你单选题全对,就拿了整整60。”

    “单选题,我做了单选题哒?”安然仔细回忆,考场上,浑身不舒服的他看到题目就更不舒服,决定养精蓄锐,放弃数学,备战下一科目考试,于是大笔一挥,选择题全选了D。

    然而,这次12道题的正确答案,就是全选D。出题组主打一个学霸不敢写、学渣不敢抄,玩的就是心跳。

    数学老师捶胸顿足:“我好不容易不用上一次天台,居然靠的是运气,这什么世道啊~拿什么拯救你啊,我的三观。”

    安然无视掉悲天悯人自怨自艾的数学老师,转头问曹尤鱼:“你又为什么哭?”

    曹尤鱼抽泣着把名次表递了过去,安然同样淡蔑瞥了一眼,眼仁和眼白都被定住了。

    “陆千川年级第九!我年级第十!”他瞬间明白为什么尤鱼老师会哭了。他自己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对方,完全呆滞住。

    此时,年级教学组长手捧保温杯也乐呵呵踱步走过来:“哟,这不是伶牙俐齿的安然吗?没想到,不仅嘴上功夫了得,笔杆子里也出真货,是个人才。”

    安然呆滞完毕,冷面感叹:“我这种人都能进年级前十?东城高中的优等生们得有多退步啊~~这所破学校没救了。”他急问曹尤鱼,“不会是优质生源转学跑了一批吧?”

    曹尤鱼没回答,安然先行自言自语:“嗯,这样也挺好,优等生去更好的归属,也不至于在这所破学校白白浪费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