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韩延青用力推开房门,就见到姜穗宁和……一个白胡子老头?

    这和他预想中的捉奸现场不太一样啊。

    难道姜氏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韩延青黑着脸,“你们在干什么?”

    姜穗宁蹙起眉头,正要说话,莫神医先开了口。

    “阁下最近可有腰膝酸软,眩晕耳鸣,心烦易怒之症?”

    韩延青一怔,随即注意到桌上摊开的针灸包和药箱,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份。

    他迟疑片刻后点头,“大夫,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莫神医起身,哼了一声,“没病,不过是纵欲过度,肾水不足罢了。年轻人不知节制,当心马上风!”

    韩延青脸色由黑变红,难看得要命。

    莫神医气鼓鼓地走了,出门前看了姜穗宁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姜穗宁装作没看到,站起身福了福,“三爷怎么来这里了?”

    韩延青当然不能说自己来捉奸的,反问她:“你要看大夫就在府里看,干嘛要大费周折跑到城外来?”

    姜穗宁随口胡诌,“这位老神医是我好不容易寻访到的,人家悠闲惯了,不喜高门束缚。”

    “再说,府里二嫂求子都快求魔怔了,若是让她抢走了我的大夫怎么办?”

    这理由十分充分,韩延青被说服了。他清清嗓子,“那神医怎么说?你的身体调理得如何了?”

    姜穗宁垂眸轻叹,“还能怎么样,左不过是日日喝药罢了。”

    韩延青听出她话里的婉拒之意,刚平复的心情又升起波澜。

    就算不为了孩子,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天经地义的。

    姜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就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了?

    心念一转,他道:“现在回侯府也来不及了,我今晚也留在庄子上住,你去叫厨房准备一桌酒菜来。”

    姜穗宁轻声应是,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