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时被气的脸色通红,额角青筋都隐隐直冒,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想要给夏黎一个教训,可看着他们这么多人,又不敢动手。

    还不等他再次张口回击夏黎,夏黎就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平家的事我不想管,但老子是部队的人,我亲眼看着平英俊战死,亲手把他埋进土里,就有责任照顾他的家小。

    要让我再知道你敢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小心我把你抓去部队以侮辱烈士的罪名给你吃枪子!”

    部队有没有这条规定夏黎不知道,但夏黎敢肯定她都不知道的事儿,眼前这男人也不知道。

    果不其然,拿着扁担的男人脸色从涨红一瞬间就有些发白。

    到现在也知道了,能这么硬气说话,给小豆子出头的人估计是英俊的战友,而且官职不低。

    要是真这么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他。

    男人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看着夏黎,道:“我是平英俊的亲大哥,也是烈士的家属。

    我在教育我自家侄子,这是我们评价自己的事儿,同志你不好管的那么宽吧?”

    夏黎轻笑了一声,“那还真不好不管,毕竟这孩子叫我一声干妈,怎么说我也得帮着他爸看着孩子长大,不让别人欺负他。

    你这张嘴闭嘴的都是钱,倒不像是什么平英俊的家属,更像是发死人财的败类。

    怎么,没占着便宜,觉得吃亏了?”

    男人自知说不过夏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憋的通红,五颜六色的就跟晚上街边变化的霓虹灯一样,最后狠狠的咬了咬牙,气闷的道:“我不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说完,挑着扁担气呼呼的走了。

    那脚不重的,跟砸夯没什么区别。

    夏黎视线轻飘飘的落在男人的背影上,目视男人离开,这才转头看向已经气成河豚的小豆子。

    “他是你大伯?”

    小男孩抿唇,点点头。

    “他是我爸的哥哥,我妈让我管他叫大伯。”

    夏黎被他这话直接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