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开口,她就不去坐没办法放脚的餐椅了。

    花半夏进去坐定,双脚盘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写小说的开篇。

    书房再次陷入安静,两人各自忙自己的。

    花半夏思考时习惯性的抬眸,看着认真的时峥,她突然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两人彼此陪伴,共处一个空间,却又不相互打扰。

    这样的感觉真好,就像她的爸爸妈妈。

    他们总是一个抓药,一个打包,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却配合得很流畅。

    常常是爷爷一个处方开出,患者付完药钱就可以取药离开了。

    时峥忽然动了动,侧头向她这边看来。

    她立即收回视线,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闲暇时间,她居然盯着他看了6分钟。

    “在想什么?”

    “思考问题。”她确实是在思考,至于问题……忘记了。

    时峥闻言,没有再“打扰”她。

    花半夏又写了一会儿小说,时针指到10点,她差不多该睡觉了。

    便起身离开书房,洗洗刷刷后回到床上,放好抱枕准备入睡。

    她的生活向来这样单一、有规律。

    时峥算着时间,想着她该睡着了,才起身进卧室。

    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睡颜恬静乖巧,一头长发为免被他压,已经被她扎成个丸子。

    随着他的动作,衣服和裤子先后落在床位的凳子上,而两人之间的抱枕则被他拿走。

    大脑在高速的运作后,闲下来思绪就容易飘远,原本在想工作的,最后却变成了花半夏穿白大褂的脸。

    叫成最的医生,今天下午他特意留意了,那个男人不经意间落在他老婆身上的眼神隐忍、炽热,充满爱意。

    他当初真没想到,把她调回专业科室有什么问题,现在才发现是送老婆去别人的身边。